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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露和白斯砚之间,她一直处于一个较为被动的位置,也可以说她主动将自己放在被动的一方,这样只要她进一步就会打破这微妙的平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的温度,她眼神就定了。
随手将小毯子折了一下抱在怀里,宁露说,“王姐,我去给他送一下毯子。”
宁露的睡衣挺薄,刚走出去的那一刻,四面的寒风让她寒毛直立,她将怀中的毯子披到身上,毯子中落下一个东西,是她今天买的擦伤后用的药,已经走了一段路了,宁露也懒得先放回去了,顺手就放到兜里。
车里依旧亮着灯,甚至在漆黑的夜里亮得有些明显,白斯砚还没睡,宁露抿了抿嘴,伸手敲车窗,除去呼啸而过的风,静得宁露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像是猜到外面是谁,白斯砚直接将车门打开了,看着穿进来的宁露,白斯砚的嘴角逐渐浮起笑意,又在看到她穿的是睡衣之后一顿:“喜欢穿睡衣乱跑?”
“我哪有,”
宁露有些委屈,“我是给你送毯子的。”
可是白斯砚的脸色依旧不见好,沉默着看她,宁露瞪他一眼,有些生气地把毯子塞到他怀里:“我走了。”
难得见宁露瞪他,白斯砚倒是开心了,见自己把人惹火了,还真要穿着睡衣又去那寒风里过一遍,白斯砚往前探了身子,长臂一伸直接给人拉了回来。
嘴角的笑意未消,就听见宁露嘶的一声,白斯砚的手指一僵:“怎么了?”
宁露背上的擦伤还没上药,刚在被那么一拉,被狠狠撞到了,疼得她忍不住地抽吸,这会儿她也懒得再装什么没事人了,直截了当地说:“我背上擦伤了,你还这样拉我。”
见白斯砚仍勾着唇,宁露呼吸一滞,有些不管不顾了,“都怪你。”
这三个字不知道有什么魔力一般,白斯砚眉眼微翘,竟然直接笑出了声,连带着胸腔都在震动,似乎直接荡开了那曾薄膜,两人的身影都变得更加清晰。
今天吃饭他能看出来宁露不对劲儿,但是她一副不管怎么问,都没关系的明理懂事样,也恰巧是他最不感兴趣的。
看着她这副与平常安静模样全然不同的样子,真是意外地让他惊喜,白斯砚拂了拂宁露的头发:“露露,擦药了么?”
“我……”
宁露忍不住地吞咽,手指弯曲,如此轻柔缱绻的调子,几乎让她迷离,“擦了。”
白斯砚手指绕着她柔顺的长发:“伤在背上,谁给我们露露擦的,我问了那几个人,他们说你这几天挺好的,除了你那个女领导说你手上有点小伤口以外。”
半晌,他又拉起她的手,仔细察看她伤着的地方:“看来他们都不知道你背上有伤。”
手心有些痒,宁露忍不住地收紧手指,却刚好握住了白斯砚那还未离开的手指,滚烫的,有些粗粝感,绕过白斯砚的神情,她赶紧松开,又恢复到那种想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性子。
“我自己胡乱擦的。”
白斯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几秒过后,他将车门锁了,却依旧不说话,也没再看宁露。
“你刚都说怪我了,这事儿我肯定得管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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