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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儿旭绕继续补充,“要不,我让严茴找她聊聊,她俩的关系还挺好的。”
“她走了。”
白斯砚利落出声,语气里倒是听不出多意外。
他放下酒杯,从一旁的外套里抽出了烟和打火机。
“走了!
去哪儿了?砚哥,你要是这边走不开的话,我帮你把人给接回来。”
旭绕不想看见萦绕着一股颓气的白斯砚,没什么活力,看得他难受。
虽然白斯砚的嘴上不说,但是旭绕和他认识那么久,还是能猜中他心里的一些想法的。
“砚哥,你就放心吧,你一说,我保准这两天就把人给你带回来。”
“咔嚓”
一声,火苗窜出,烟点燃后,白斯砚狠狠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烟雾,听着旭绕的话,忽地笑了起来。
“她是个打定主意就不回头的人。”
这样,挺好的。
烟没抽了,酒也不喝了,白斯砚就那么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看,脑海里又回想起宁露对他说的那些话。
待在他身边,明里暗里的,宁露会受到很多无缘无故的恶意,而她总是自己消化,这次是她说出来了,那她没说出来的时候呢。
白斯砚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他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喉结上下浮动着,整个人就处于一种慢慢放空的状态。
足足过去一分钟,才再次开口:t“她不愿意就别打扰她了。”
回到家,白斯砚下意识地抬眸往沙发那里看,那里空空荡荡的,再不见那个躺在上面等他的身影,闭了闭眼,他收回眼神。
头一阵一阵坠痛,白斯砚将外套往衣架上一搭,就往二楼走去,很平静地进入浴室,可浴室里也有宁露没有带走的东西。
他选择无视,用最快地速度洗好澡,躺回床上。
可是这床上不再是一股沉木的冷香,早就融合了一种馨香,淡雅又幽长,一股股地往白斯砚的鼻尖钻,让他无处可逃。
原本喝了酒,头还疼,是最容易睡着的,但是躺在床上的白斯砚反而越来越清醒,躺的时间越久,脑海里宁露的身影就越清晰。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白斯砚彻底受不了了,他掀开被子,站起来开灯。
朝衣柜走去,一开门,果然,里面一大半都放了宁露的衣服,而她一件都没有带走,或者说,这小楼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她扔下了。
扔下了,那就是不想要了。
白斯砚冷笑着弯了弯唇,抬手将那些衣服全都合在一起,然后全都从衣柜里取出来。
走到楼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垃圾桶,白斯砚抱着怀里的衣服,手松了又紧,想全扔出去,但是手如同僵化了一般,根本动不了。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只穿了浴袍的白斯砚浑身颤了颤,转头看了眼,是旁边的窗子没关好。
他将手里的衣服暂时放在沙发上,走至那窗旁边,却没有着急关窗,往下看去,是宁露之前种的洋桔梗。
她种的花还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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