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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
“别碰我,白斯砚,你再碰我,我会恨你的。”
宁露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早也管不了所有的一切,她的心直接被掏空,灌满了刚才忍住的泪水,迫切地需要宣泄出来。
白斯砚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宁露的眼神里,早就已经存满了失望和讨厌。
顺着宁露的视线往下,白斯砚看着两人相交的手,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握紧,青筋爆出,也在发颤。
可是感觉到宁露用力地挣扎后,白斯砚浑身上下如坠冰窖,然后一点一点地松开了她。
闭眼,深呼吸了好几下,宁露才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抬着漂浮的步子往里间走。
砰的一声——
里间的房门被关上了。
宁露靠在房门上慢慢地往下滑,这里只有她自己,她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哭出来。
她双手捂住脸,但是眼泪依旧顺着指缝间滑落,一滴又一滴地砸在地毯上,白斯砚就站在房门外,抬起的手想敲下去,但是想到刚才宁露的话,又放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起身的瞬间宁露感觉天旋地转,她躺在床上缓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思绪。
该离开这里了。
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宁露扯过一旁的行李箱,只将自己平时会用到的东西往里塞。
动作机械又麻木。
再次开门,看见的是守在门前的白斯砚,他神情落寞,孤寂感太过于沉重。
宁露神情平淡,再看不出刚才的崩溃。
直接无视白斯砚,宁露绕过他t扯着箱子往前走,可是行李箱的拉杆传来的力道让她脚步被迫停了下来。
回过头,是白斯砚的手紧紧地拉在了上面,那种紧绷感,好似直接要将拉杆捏成粉碎。
她往回扯了试了试,即便用力最大的力气还是没能从他手里扯开。
“放开。”
宁露这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
“去哪儿?”
白斯砚的手捏得很紧,心慌张得直跳,一下又一下,让他快要承受不了,只感觉自己那么一放,就真的会让她离开了。
“回家,”
宁露两只手去扒开白斯砚的手,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拉杆还是牢牢在他手里,“听到没有,我要回家。”
“我送你走。”
白斯砚将拉杆又往身前拉了一些。
现在的她情绪太容易波动,眼见一点办法都没有,宁露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她对着白斯砚喊道:“白斯砚,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么?”
白斯砚一顿,连带着握着拉杆的手都松了松,宁露立即注意到了,眼睫扑闪着,如同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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