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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天生手凉,感觉不出来。
再者我也不是医者。”
羽长顾收回了手,手指在银发上绕了一圈,好整以暇地瞧着面对面坐着的易道暹,“我刚刚不过是瞧她死了没,还能睁眼说明没有什么大碍。
放心。”
易道暹沉默,低头看向脑袋枕在她双腿上的人。
只不过在地牢里关了两日,面容便这般憔悴,若是再晚几日怕是真要天人永隔了,好在还不晚。
先前喂了些粥,气色好了些,相比经过一番调养,用不了几日能恢复过来。
易道暹伸手怜爱地抚过李人凰稍显苍白的脸庞。
“用得着这般心疼吗?她现在什么也不是了。
于你而言更是再无半点用处。”
羽长顾往后靠了靠,随性地掀起一旁的帘子,看了看马车外。
眼前这段路倒是比之前好上许多,宽敞,且少了阻路的小石子,从方才起几乎没碰上颠簸。
难得啊,很少见这般用心修路的人。
不远处似乎有一石碑,眯眼一瞧,上面刻着零州官道四个大字。
易道暹还是不语。
羽长顾回头又自顾自的说道:“这回去倒是比来时快上不少,转眼都快到零州的水泉镇了。
再行五日就该到达香州与边关的交界处,那地方很妙,你真该去瞧瞧。”
那里有个小镇,无名无号,清冷异常,但是可乘船,所以羽长顾很喜欢。
羽长顾喜欢乘船。
她的家乡到处是山、沙、雪,以及非常浅的湖泊,几乎就无行船之地。
这也更加深了她对行船之地的向往,哪怕那地方在名不见经传都无妨。
“嗯。”
易道暹心不在焉地轻轻应了一声,随后挪了挪李人凰身下的垫子,让她躺的更舒适些。
“哎,真是搞不懂你们云国人的心思。
她害了自己哥哥,又害了你哥哥。
杂七杂八的罪责加起来,算得上是作恶多端,有这个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真想不明白她哪里值得你花这么大代价去救。”
羽长顾叹息。
易道暹轻蹙眉头,看了她一眼。
“好,我不说。
你乐意就好。
但是先说好,你答应的是五年,少一年都不行哦。”
羽长顾一脸佛笑。
只是此刻这个笑在易道暹眼里显得有点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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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楚取下渡鸦脚上拴着的小纸筒,又一拉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待到后头的马车驶过,才又一勒,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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