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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人凰此刻她身上不再忽冷忽热,而变成了持续不断地发热,热得她脑子都快烧了,只能木讷地点头。
“我生在江南,及笄前,家中还算富庶,既无忧虑,也不愁吃穿,我因贪玩,逃了及笄礼,没想到由此整个人生都不一样了。
从此我开始了逃亡,天南海北,漫无目的,似乎这辽阔的天地间再无我的容身之所。
直到我被一伙山匪抓住,再送去卖作娼妓的路上,我跳下悬崖。
本想一死了之,没成想并未死成。
或许是因为山崖之间的枝丫起到了缓冲,又或许是我摔落在一具巨大的灵猫尸体上。
意识浮浮沉沉,历经岁岁年年,先前的人生十余载仿若一场幻梦。
一场梦醒,我成了不一样的我。”
李人凰听得云里雾里,巨大灵猫尸体,事件哪有这般玄之又玄的事,多半是坠崖意识迷糊,出了幻觉,也可能是她对方单纯在诓她。
“你说的这些又和我有什么关联?”
“别急。
快要说道了。”
姜西月笑着又呢喃了一句,“等我说完了蛊也该成了。”
“黑夜,毒虫,山崖,荒岭,什么可怕的我都见过了,我也并非怕死,只是心底涌起的恨意难消,支撑着我又活了过来,灵猫死去许久,热血未干,我便强撑着涣散的意识,生啖灵猫肉,痛饮灵猫血,勉强吊了三四日的命,直到一云游方士路过将我救起。
日后他替我接续断骨,教我各式方术。
我自觉悟性不高,老方士说我有灵根,就这么过了两年,我居然学成出师了,之后出了山门,到了镇上偏巧听闻皇上求长生,宫中广招各路丹师,再仇恨地驱使下我入了宫。
并很快得到了重用。”
姜西月突然叹了一口气:“哎,这些事情如今想来似乎也少了些乐趣。
罢了罢了。”
李人凰听得脊背发凉,如果她猜得没错,姜西月讲得这两个故事应该是串联在一起的。
似乎是父皇做了些什么。
但是她好像并未听闻十几二十几年前有什么姜氏家族覆灭的事情。
历史年录上也并无记载。
或许国师姜西月的一早就改了姓名。
“什么仇恨?和谁?后来呢?”
李人凰装作懵懂样。
“后来?不过是一个俗套的复仇故事。
不提也罢。”
姜西月紧盯着她,似乎瞧出什么一般勾了勾嘴角,“哦?怎么你可是听出来些什么了?”
李人凰沉吟一阵:“我若是猜得没错。
第一个故事里的男子女子还有恶霸分别是你家族中人,我母后,以及我父皇。”
“聪明。”
姜西月哄小孩一般夸夸道。
你都那么说了,傻子才听不出来。
李人凰不屑地撇撇嘴。
“那我就直说了。
我本姓月,故事中的那个人是我哥哥。”
姜西月好似冷了一般,用手拢了拢袍子,身子起了一阵战栗,神色兴奋又癫狂,“李重心那个肮脏下贱的臭虫只因记恨我哥便杀了我全家,那我便也要杀了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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