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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硕再一次,抬手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最后说了句:“有哥哥在呢,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男人的声色如同六年前的充京海边,如泉透彻,一字一句像水一样清晰地砸在了心口,让人整颗心脏好像都被这层冰凉泉水浸透,而无法忽视他的每一个字。
他继续去处理事情。
计迦楠躺了一整天,早上还总是控制不住在想昨晚,难免后怕吧,毕竟她清楚地记得打电话那会儿的恐惧和后来手机掉落却不知道通没通的事。
午后看着晒到床头的东京暖阳,开始想宁硕从第一句话就含笑的语气,从开口的第一个字,或者情绪,他就在安抚她了,到最后用着正正经经丝毫没有玩笑的言语收尾,把她里里外外成功哄得服帖了,对他也没有了那种生理性的不自在。
只是这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多久就遭此重创,计迦楠多少还是有点郁郁,加上不能说话,一整天脸色都不太好。
宁硕一天都在房间里动,时而问她喉咙好点没有,偶尔开两句玩笑逗逗她。
计迦楠醒来的时候眼神也一直在追随着他,好像被一夜拉扯着长大,又被打击得只有看到他才有安全感。
而宁硕读懂了她的所有心思,几乎保证她睡醒的时候他都在她眼前。
终于到了第二天,醒来计迦楠感觉喉咙的异样感消失得差不多,身子也恢复了不少体力。
她看手上没在输液,就想下床。
病房的门没关紧,宁硕应该在客厅。
计迦楠下了床几步到门口,拉开一丝门缝看出去。
宁硕靠在窗边看着一个视频。
国内才清早七点,充京机场人还不算多,三三两两地拉着行李穿梭。
孙正寅昨天一早飞韩国,今晨又悄无声息地落地充京机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然而刚下舷梯就被等在那儿的谈之醒堵上,接着被一群警察按倒在地。
他一脸茫然加惊恐,大喊他们干什么。
一路被人压到车上,到警局都嚣张地质问凭什么无缘无故抓他。
他可有恃无恐了,酒店房间没有监控,他房间里自然也没有,唯一看得出有问题的监控是他从计迦楠那儿出去时衣裳缭乱,脚一瘸一拐走不了路,明显不对劲,只是前后不过两分钟的事情,什么事也发生不了。
所以他极为嚣张。
看完了视频,计迦楠看到窗前的男人又接起了电话,声音伴随着风飘散在客厅,语调又是她一贯熟悉的不着调,不紧不慢,含着笑意:“未遂,未遂就不能死刑了?我就喜欢死刑啊。”
计迦楠:“……”
他在和律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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