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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尹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最好的诱饵。”
闻陶了然,不由得道:“你可真是诡计多端。”
左尹笑着拱手,“将军过奖了。”
见闻陶转身便要走,他追问道:“不给我换处房间?”
“等捉住山匪的耳目,再放你出这大牢。”
闻陶吩咐司狱官将门关上,一边回应道,“三天三夜的审讯你都受得住,又怎会介意再多待一晚上。”
话分两头。
闻灼从府衙出去时,正值晌午,刚走了一会儿就觉得腹内空空,就近找了家清净的小摊吃了一碗云吞面。
时辰尚早,他又在城内各处略逛了逛,北街多是茶馆酒坊,南街卖花鸟字画,东市皆是小吃食肆,西市则卖日常用的小玩意儿。
到日头西沉,闻灼才悠闲地往梁枢的府邸走,手上还勾着一个方才在西市买来的素色香囊,这香囊小巧玲珑,里面装了菖蒲、佩兰、薄荷之类的药材,清浅的香气既可提神又能驱蚊,很合闻灼的心意。
天色已暗沉下来,闻灼在梁府小院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等来褚晟与严恪回到梁府。
“褚晟,严大哥,”
闻灼远远地朝他们招呼道,“连日奔波甚是辛苦,晚饭已备好了。”
二人刚探查赢山周遭情况回来,严恪将绘制的地形图拿去房间放好,褚晟却向闻灼问道:“将军可是还在知府衙门?”
“中午还在,不过你押回来的那个人已然开□□代,大哥他定能问出些消息,这会儿应该不在府衙。”
“我去找找将军。”
褚晟身为闻陶的副将多年,早已习惯跟随他左右,说话间便要离开。
“等等,”
闻灼赶忙拦下他,“你就算不吃晚饭,也得坐下歇一歇喝口水,再去找他不迟,不急在这一时。”
将褚晟摁坐在小院的石凳上,闻灼又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总算把人留住。
他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有话想要与你说。”
褚晟捏着水杯,“好,你说。”
“之前在西北虽见了几次,却不曾有这样的机会与你单独说话,我也一直未能当面谢你。”
“唔,做什么要当面谢我?”
“谢你在我生辰时送的桃木匕首,我很喜欢。”
闻灼正要从袖中拿出曲师父锻造的那把匕首,“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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