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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枢接过来收进袖中,点头表示记着了,朝一旁面色不豫的闻陶笑了笑,便起身去安排手下的人做此事。
闻陶这时想起之前定下的让严恪加入山匪的里应外合之计,迟疑片刻,还是主动与左尹说了。
“此计不妥,”
左尹摇头道,“孙治比你想的更加敏锐多疑,我在赢山近一年,他对我仍有所警惕,对于贸然出现的一个武林高手,就算他肯招揽上山,也必然会小心防范,若是传递消息时被他察觉,便是打草惊蛇。
不过,让那位高手上赢山去倒是大有用处。”
“怎么讲?”
闻陶疑惑道。
“他上得赢山后,只要安分地待着,除了孙治允许的事情,其他一概不做,便不会露出马脚让人起疑心。
孙治要下山劫囚,身边必定得带几个得力的属下,他身边那些人我是知道的,真正算得上心腹的也不过个,拳脚功夫却都不好,此时若有一个武功高强又没什么疑点的帮手,自然是要带上的。
到孙治来劫囚车之时,他便可阻断孙治退路,将这贼首生擒。”
闻陶点点头:“听着可行,等晚上我叫他到这来,你再与他详细说说。”
语毕,闻陶转身便要走出去。
左尹却出声叫住他。
“还有事?”
闻陶停下脚步问。
“给你提个醒,讨好一个人是得多花些心思的。”
左尹似笑非笑地道,“梁大人不喜甜腻,以后别买放了太多糖霜的点心给他。”
闻陶的面色沉了下来,对着那张噙着嘲讽笑意的脸,半晌才咬牙冷冷地挤出一句,“与你何干。”
左尹看他大步流星远去的背影,笑得越发肆意。
当日傍晚,左尹在知府衙门吃过晚饭,当然,并非是在大狱里吃牢饭,梁枢让人在府衙后面收拾了一间厢房来给他暂住,一日三餐有衙役专门送过来。
他慢悠悠地走到早上那间书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见到梁枢和另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向这边走过来,想来这就是闻陶说的那位高手了。
那人拱手一礼,客气地道:“我姓严,单名一个恪字,此番去赢山之事,还需你多加指点。”
左尹一边迅速地打量了他一番,一边颔首道:“严侠士客气了,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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