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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恪点头,低柔地劝道:“许伯伯和医馆大夫的医术你还信不过么?别担心,他们定然能将我治好。”
“你这个伤患怎的反倒安慰起我来了,”
闻灼把酒杯拿回来,仰头喝光里面的酒水,而后定定地看着严恪,“就算医馆大夫他们没办法,宫里还有御医,天下间也还有别的大夫。
无论如何,你不会有事的。”
闻灼这话说的如此笃定淡然,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酒杯,手背上青筋突起,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它。
严恪用手掌包住他的手,待他放松了力道,便将白瓷杯放到矮方桌上,有意地引开话题,“方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是何时置办的这处宅院?”
“刚回京就准备着了,选定位置、修整打理费了些时日,前两天才弄好。
待会儿看看可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再让人来改。”
清水无鱼、映着月影的池塘,平整宽敞、用来练刀的空地,庭院里各种花木陈设,不难想见他用了多少精力和心思。
严恪浅笑着道:“都很好。”
“往后,这儿就是我们的院子。”
闻灼着意强调“我们”
二字。
严恪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脸上笑意更深,一手抚着他的下颌,直直地吻过去。
闻灼喝了一整坛的酒,仍双目清明、面不改色,此时倒像是醉得厉害,有些晕眩昏沉,止不住地脸热心跳。
他回应着,抬手环住严恪的脖颈。
恍惚间,他猛地想到大夫的那句叮嘱,立即便松开原本环在脖颈处的手,用了些力道把严恪推开。
“怎么了?”
严恪一脸不解。
“你身上的伤,大夫说不能沾酒……”
严恪怔了片刻,随即笑出声,“所以,你要先去漱口再来亲我么?”
闻灼意识回笼,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蠢话,面上立即显出羞恼的神情。
严恪看着他涨红的脸颊,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一把,却立即被他偏头躲开了。
严恪忍着笑,一下下地亲他的嘴角和下颌,压低了声音哄他。
闻灼哼了一声,倒也没真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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