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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有劳姑娘解围。”
南露欲言又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公子被孟清禾带回。
她仰慕谢公子已久,心知自己蒲柳之资难入这般芝兰玉树公子的眼,可谁曾想,这般端方雅致的人竟被迫娶了孟清禾这个名满兆京的笑话。
望着那马声嘶鸣,远去的轩车,南露攥紧了衣袖下摆,那侯府庶女不过是以色侍人罢了,终不能长久的。
轩车内,孟清禾服侍谢殊脱下那在刺杀中被茶水沾湿的襕袍放在一隅。
“清砚,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脂粉味。”
她拿着帕子倾身上前,一点一点精细的拭着男人那白净修长的手指。
谢殊闭目养神,今日受邀本就来的突然,依照容景衍的态度,对傅翊的不满恐是溢于言表,就差当面不顾君臣之力撕破脸。
孟清禾目不转睛的盯着谢殊骨节分明的指节,帕子沾水擦完就顺着车窗丢了出去。
今日他身上的苏合沉香味淡了不少,凑近细嗅亦是清清浅浅若有似无。
“今日圣上派了谍司的人来杀我,是个琴娘。”
谢殊不慢不紧事的开口道,孟清禾指尖一顿,眸光凌然闪过一阵寒意。
“你只管戴着那枚扳指,谍司的人自不会伤你性命。”
孟清禾语气一顿,心下生起一阵莫名的烦躁,傅翊还是对谢殊出手了!
为何?“是么?瑜娘,你当真了解今上的心思么?为君者,需离于七情之外。”
谢殊反握住她的手,即使此刻看不见孟清禾的具体神情,他亦知道,她的心乱了。
孟清禾猛然抽出自己的手,就着谢殊方才换下的襕袍,紧紧绞在一起,眸中晦暗一片。
拢枝在轩扉外驾马,隐隐听见幕离内自家主子的声音不大对,立即扯了缰绳于路旁一空地上停下了马车。
“谢殊,你休得离间我与阿弟的骨肉之情。”
初入谍司,她高烧不止,是傅翊夜半去太医院偷了药草熬给她喝,被管事发现告到先帝面前,一顿责难的板子下来,哪里有半点父子亲情可言。
他们姐弟在深宫高墙之中求生弥艰,甚至连御极都是为形势所迫,他们原本只是想活着而已。
谢殊不语,自在一旁不再作声,听着轩车内瓷盏碎裂,碰壁清响,有一瞬竟觉得这女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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