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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华长公主颇有兴味的看着台下的这一出,她单手支颐,举起案上酒盏浅酌了两口,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这谢家主母还当真有几分意思。
“谢小姐不愿下嫁于容某么?”
容景衍步步逼近,谢颐芸愈发惊恐,她的目光只稍作游移,就立即被那双鹰隼般的黑曜牢牢锁定,目光灼灼,逼得人不得不与之对视。
“颐芸……已有心仪之人,多…谢…将军抬爱。”
她说这话时,口中上齿便忍不住的与下齿打着颤儿,话都不怎么说的离索,死死咬着唇瓣不愿松口。
“谢小姐就这般恨我?”
容景衍不是傻子,早在李大人死后,他的目光就在殿内人的脸上逡巡了一圈儿,一瞬间便捕捉到了姚氏脸上的那一抹不自然。
原先以为是傅翊的手下谍司的人,故而咄咄相逼了一把,没想到会是一个内宅妇人。
谢颐芸猛地摇头,容景衍和那人情同手足、自小一起长大,她哪里会去讨厌他。
更何况大燕如今军中又能有几个像他这般骁勇善战的将领。
容景衍轻叹一口气,似乎对此事不再抱有追究下去的心情,大掌上前揉了揉谢颐芸前额的碎发,凑近道:“端王自凉州托本将军捎带一句口信给你,别再等他了,是该好好寻个夫婿,他如今在凉州过得很好,妻儿相伴,携手白头。”
谢颐芸瞳孔骤然睁大,雪袖下攥紧的指尖颓然松开,眼角的一抹湿润毫无预兆的流淌下来,原来她曾经的太子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陛下,这事臣不追究了,由陛下自行裁夺便可。”
容景衍回到席位上,施然而坐,先前几杯烈酒下肚,心头更是止不住涌上一阵燥热,目前贸然定罪折损了谢家,反倒是在变相的给傅翊铺路。
傅翊看了太后一眼,心知她有意替姚氏隐瞒,心下暗自又多设了一重考量。
作者有话说:我的预收文《病帝莲》先搞起来病娇疯批皇帝x娇软伪白莲贵妃岁桉是上京都镇国将军府嫡幼女,幼时遭人调换沦落风尘。
她长于烟花之地,擅风情,秉月貌,一双杏眸潋滟楚楚,病若西子惹人娇怜,是楼里未出阁的名伶儿。
新帝登基广纳后宫,一纸诏书觐程家嫡幼女为贵妃,岁桉也跟着摇身一变成了皇城里尊贵的主子。
新帝裴京墨自幼困于深宫,是任人欺凌的落魄皇子,而折辱他的人中,又以程家嫡幼女最甚。
是以,岁桉入宫、心甘宴席散去,宫道旁绵延至殿前的六角宫灯悉数隐去。
孟清禾手持一盏琉璃灯罩台,随谢殊走在零散的人群最后。
“阿弟他没有为难相府的意思,姚氏一时糊涂,难为颐芸小姐痴心错付了。”
在内廷发生了这样大的命案,就算皇帝肯松口将此事翻篇,谢家与容家的联姻亦再难维系。
谢殊凑近身侧那股幽昙清氛,一手绕过那盈盈楚腰,顺着滑顺的绸袖蜿蜒而上,挑开孟清禾今日佩戴的一对红瑚耳铛。
“瑜娘,今日我愿赌服输。”
琉璃灯盏应声碎裂,其中嵌扣的夜明珠顺着地面磕碰出一道裂痕,进而迸进成数道蛛网状,包覆其翠碧的珠身。
孟清禾被他吻的脖子一阵发软,后颈微仰又僵又涩,谢殊身量颀长,她需要踮起脚尖方能触及他清冷的瓣唇。
那细密感落在她的额间,他瓣唇下移,沿着她细小直挺的鼻梁,一直落到她的耳垂。
男人长睫扇动拂过耳廓,衔住耳垂轻啮了一口,孟清禾窈窕的腰身一颤,眸光泛起一阵莹润,皎皎月色将她衬得愈发妩媚动人。
而谢殊除了心底不再压抑的浓情|欲意,什么也瞧不见。
殿前硕大的廊柱在微光里投出一片暗影蔓延至正缠绵着的二人脚下,里侧传来一道窸窣清响,孟清禾倏然止了动作回过神来,却见一个魁梧苍老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清禾,你不应当自作主张,顶替你嫡姐嫁入谢府。”
宁远侯今日治涝归京,经过方才宫宴上那一出命案,也只是先差人将冯氏等家眷送归府邸。
如今傅翊对侯府的态度很微妙,既不严苛打压亦不过分亲近,而宁远侯府虽爵位不高,却是历代天子的宠臣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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