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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箫觉得自己就是个矫情的贱人,舍不得放手,又害怕抓牢,想着止步于兄弟的界限,却又总在贪恋对方美好时更进一步,敌退我进时爽,敌进我退时怒,孙子兵法有没有教过,人在情场上该如何厮杀?他一斤白酒,江箫和程科一人五两,啤酒当了水灌,最后一个红脸坐着,一个油脸趴着。
酒劲儿上来了,江箫也有点头晕,他靠在座位上阖眼歇了会儿,快九点才勉强站起了身,架着醉成烂泥的程科,把人送回隔壁a大,扔到了校门口的门卫值班室。
程科的室友江箫都认识,他打电话给跟程科关系最好的李庭,让那人过来接他,然后自己这个想醉晕还晕不彻底的人,站在夜里等风吹干了自己的眼眶,提着烤串回去。
路边耀目的红绿霓虹灯光照得他有些眼晕,江箫步子有些虚浮,他缓步走在行人道内侧,旁边大道上一辆辆闪灯的豪车疾驰而过,刺鼻的车尾气在沉闷的热空气中扩散,熏得他脑子直发蒙。
江箫被扬起的灰尘呛得咳了声,然后低头检查了下包了两层的锡纸包,紧了紧套在外面的厚塑料袋口,眼晕看东西有些重影,他一不小心打了个死结,也懒得再拆开重系。
迈进校门的那一刻,江箫觉得自己可能是真醉了,心里涌上一种抵触的恐惧感,是他熟悉的,想要逃跑的冲动。
他抬手搓了把脸,重重的沉下了一口气,嘲讽一笑。
真没用,待了一年的大学,现在就他妈因为一个沈轻,吓得连校门都不敢进了。
出息。
回宿舍路上,江箫接了幺鸡的电话,说是明天下午回学校,叫人去车站接驾。
“知道了。”
江箫声音沉闷。
“诶,你咋啦?咋鼻音这老重啊?”
幺鸡听出江箫语气有点不对劲儿,他问着:“你病了啊?”
“没,”
江箫眼皮半耷不掉,困意上来打了个哈欠,回道:“跟程科喝酒去了。”
“就你俩啊?”
“废话!”
“操,就你俩,”
幺鸡问:“你不陪咱弟呢嘛!
你自个儿出去玩,咋不带人家啊!”
“带个屁!”
江箫烦了。
“操?”
幺鸡也骂:“你他妈咋了啊!
口气这么冲,吃火|药了啊!”
“老鸡,别他妈咱弟咱弟的叫了,”
江箫打了个酒嗝儿,虚浮的步子被路砖绊了一下,他踉跄一步,然后吐了口浊气:“他不是我弟,我告诉你们,他不是我弟。”
“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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