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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门支吾:“皇上您不吃些别的吗,光是鸡蛋……”
那少年正是当今皇帝祁徽,听到这话忽地恼怒起来,将手里把玩的一块玉石扔在他头上叫道:“朕还能吃什么?你倒是说说呢,多嘴多舌的,朕吃什么还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狗奴才,赶紧滚吧!
再让朕看见你,非把你扒皮不可!”
小黄门吓得脸色发白。
祁徽生来病弱,从小就不能多吃什么,可相貌却像他生母丽妃,非常的俊秀,因还年少,几乎可以说是秀丽,白皙的皮肤,长眉,凤眼,无一处不像是画出来的,只可惜性子极其乖张,小黄门原是好心却被斥责,连忙揣着鸡蛋逃走。
“皇上别动怒,小心伤了身子。”
陆策上前行一礼,叫陈焕把鸡笼提上来,“微臣寻得一名猛将,皇上再不用担心您的铁将军没有对手了。”
“是吗?”
祁徽一下眉开眼笑,从榻上跳下来,在鸡笼前踱步。
那公鸡突然就张开了毛,可不正像是要上场杀敌的将军吗?他击掌道:“好,甚好!
你这只鸡非常好,叫什么?”
陆策道:“叫铜头。”
站在旁边的陈焕忍俊不禁。
铜铁相争,到底哪个胜?祁徽好胜心上来,向身边的一干禁军,黄门招手道:“来来来,都来押注,看看你们谁的眼光好!”
众人早就习惯了皇帝这番做派,一个个都围上去,押注几乎是对半开。
两只鸡都提到中间,将笼门打开,互相看一眼,突然就冲了出去,一时鸡毛与叫声纷起,参与赌局的人原先多是附和,但随着两只鸡的斗争越来越激烈,他们也开始起劲了,看得目不转睛,摩拳擦掌。
这文德殿哪里还像个处理政事的地方,倒是与民间赌坊一样了。
一个小黄门在院门口看得会儿,飞快的离开。
最后还是铜头赢了,陆策拿着银票,瞧见姗姗来迟的陈新,递给他一张:“你可错过好戏了。”
陈新趁着拿银票的时候,低声禀了一句,陆策眉宇间闪过丝笑意,也不知是冷笑,还是微笑,使得他好似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气韵,引得祁徽都看了过来。
“是不是有什么稀奇的事情?”
祁徽又懒散的歪在了榻上,“鸡斗完了,又没意思的紧,你有什么好玩的赶紧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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