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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缜站出来,拱手说:“礼不在贵重是心意就行,父皇高兴赏赐了玉佩这是缘分,这两枚玉佩与儿臣和贞观有缘,往后把东西送给心仪的女子就成,父皇不必再作他赏了。”
顾贞观红着脸立在一旁,恼怒得不行,当时裹成一个圆球一样的身子气得颤抖不已,用白狐做的披风也被他捏得死紧。
他就知道这个人记仇,不就是把墨汁倒在了他心爱的画上面了么,他怎么就能让皇上赐给他们鸳鸯佩呢!
顾贞观瞪着眼睛誓要用眼光杀死他,而顾夫人在一旁看着他炸毛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
那时的岁月是多么美好,他还犹记母亲脸上没有细细的皱纹,用手帕捂着嘴笑得眉眼生动的情形,好像时光静谧才没有流逝,记忆里的那些人还在那个地方笑得兀自开怀。
只是他,确实是不在了。
那枚玉佩遭到了他的排斥,被扔到了府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在侯府落成的时候,母亲装在盒子里放在他的书房里,到现在不知还在不在。
看着手上这枚镶了金线的玉佩,唐季惟轻笑不已。
“韩缜,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顾贞观鼓着脸蛋,气愤的拦住了他。
“先生还没有走,你要在这里跟我闹吗?”
韩缜抱胸,示意他不远处还有没有离开的太师。
顾贞观向来无法无天,才不管有谁在呢,低头看到了挂在韩缜袍子上的玉佩就冒火了,一把扯下它摔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我不是女子不会跟你戴这种怪模怪样的东西,我毁了你的玉佩改明儿给你送个更好更通透的就是了!”
顾贞观撂下话就气冲冲的离去了。
也幸好当时是摔在了雪地里,这镶金线的地方大概就是当年被他摔坏的位置了,没想到,时过境迁,它始终是跟他缘分颇深的。
唐季惟把玉佩收到了盒子里,又小心置于书架的后面,那些手足情深肆意妄为的日子就随着这破碎的玉佩一样,再缝补它也不是当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狠心小受pk狠心小攻啊,小虐小虐~☆、客栈开张唐德这月余来都没怎么出现在唐季惟家中,但昨晚唐德就兴致勃勃的来通知他们今天是客栈开张的日子,希望他们到场见证一下。
今天,唐季惟和唐老娘自是一早就起身准备着了。
“季惟,你穿那件红袍子吧,喜庆!”
唐老娘看着他穿了件青色团领的衣服出来就打发他去换。
唐季惟嘴角抽搐,说:“娘,今日是他开业,不是我成亲,我穿红色的怕是要抢了唐德的风头,我就着如此也是好的。”
唐老娘瞪了他一眼,想着是那个理儿也就不逼迫他了,唐老娘自己穿了一件暗红色的襦裙,头上斜插的是唐德送与她的簪子,虽是不名贵,但是也代表了他的孝顺心意,这个场合戴着正是合适。
唐季惟看着唐老娘喜不自胜的样子就觉得她好似年轻了许多,已经不再是他刚醒来时看到的那么枯黄瘦弱了,自从唐季惟分担了家里的负担之后,唐老娘脸上就已恢复了这个岁数的光泽,本就是一个官家小姐,这下气度风范都出来了。
唐老娘急吼吼的带着唐季惟奔赴唐德的客栈,地方离唐季惟家较远,是属于官道上的一个交叉口,唐季惟提议坐马车,被唐老娘以浪费银钱给驳了回去。
唐季惟这个身子根本不像前世那么健壮,走了几条街就渐渐的放慢速度喘大气了,想必之下倒不如唐老娘这样健步如飞的老太太。
“幺儿啊,你是难受了么?娘去叫车啊,你等着!”
唐老娘看着唐季惟额头冒汗脸色苍白的样子,也就顾不得钱和浪费的问题了。
“娘,我没事,还有两条街就到了,现在坐马车岂不是更不划算了么我歇歇就可以了。”
唐季惟阻止了便宜老娘,她操劳了一辈子都没舍得多用一个铜子儿,却是为了唯一的儿子可以毫不在乎,唐季惟很羡慕这个身体的主人,灵魂已走,但身体还是可以和娘亲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
唐季惟和唐老娘到的时候客栈外面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了,唐德站在高处激情澎湃的招呼客人,比说书人都还要唾沫横飞,二叔站在门口吧嗒着水烟,旁边的二婶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四处寻找熟人想显摆显摆,一侧身就看到了那圈外的母子。
“大嫂你来啦!
哟,今儿穿的是新衣吧,可真好看!”
二婶心情极好,逢人便夸,连唐老娘都不放过。
女人总是喜欢听人家赞扬你的外貌的,即使你是一个有内涵的女子,谁又不想才貌双全呢!
唐老娘捂着嘴吃吃的笑了几声,才拍拍二婶的手,说:“你享福清闲的时候到了,唐德有出息有脑子,你以后和二弟的日子就好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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