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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心头血仅够注入一条蝴蝶银链中,能铸造四条,也只能铸造银链,类似镯子的银器需要的血太多,毕竟要铸造能戴在他们双手腕和双脚踝这四个的地方的银器。
缺一不可。
之所以说刚出生的孩子得在百日内戴上有母亲制好的蝴蝶银链,是因为婴儿l在没银链的情况下,只能活百日,百日后必死。
而得到婴儿l本人的心头血后,可保存百日,在此期间,铸造蝴蝶银链还需要另外添加母亲的四滴心头血,一般由母亲亲手铸造。
每个苗疆天水寨的人因此都拥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蝴蝶银链。
别人用不了你的。
你也用不了别人的。
一生只能有四条蝴蝶银链,是他们之命脉所在。
无法换,也无法修补,蝴蝶银链里不可注入那些不含有本人刚出生第一天的心头血的新银。
断其一者,亡。
祁不砚身上的这四条蝴蝶银链刚跟够他十八年。
落颜公主听他说无法买到一样的蝴蝶银链,也没深究原因,她只是喜欢,又不一定要:“好吧。
你们怎么还不坐下吃饭?”
谈好了交易,应该要吃一席来表示双方的诚意。
这是长安人的习俗。
她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
贺岁安解释:“抱歉,我们来前吃过了,实在吃不下了。”
落颜公主不为难人,举起酒杯:“吃不了,喝一杯便算你们吃过我命人准备的酒席了。”
她顿了顿道:“慢着,你们两个会喝酒的吧?”
贺岁安上前喝了杯酒。
祁不砚也过去拿一杯酒,仰首喝掉,微笑道:“那我们先走了,明晚此时,我们会再来。”
落颜公主一干而尽。
“好。”
他们转身离开,按照来时的路线避开夜巡兵,回客栈。
客栈跟他们离开前差不多,依然是静悄悄的,上楼时,贺岁安不想发出脚步声,踮着脚尖走路,等到他们的房间才松口气。
她关上门,想再去洗脸刷牙,去掉口中的酒香。
贺岁安叫祁不砚和她一起。
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她望向祁不砚,发现他坐在床上,眼神似乎有点涣散,贺岁安走过去,奇怪道:“你,怎么了?”
她弯下腰。
少年仰头,无声吻住了她。
贺岁安脑海里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祁不砚一杯就醉了,原来他是一杯倒,有点不可思议。
正当她惊讶着,听到了祁不砚解蹀躞带扣子的咔哒声。
贺岁安心尖莫名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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