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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是两家人之间的宴席,商明宝便没有怎么隆重打扮,只穿了一条香槟缎面长裙。
那裙子是法式方形荡领,稍暴露些曲线,她自作主张在里面加了层纱质衬裙,掩住了那一点风光。
虽然不太情愿,但既是去伍家吃饭,商明宝便从珠宝柜里抽出放戒指的一层,取出了伍柏延送的那一枚。
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认真正眼打量它。
顶奢的出品精致度固然是无可挑剔,但中规中矩得有些无趣。
商明宝将其推入右手食指,又拉开顶层抽屉,从丝绒托盘里小心地取出了澳白珍珠耳骨夹。
温有宜走起路来动静轻柔,更何况衣帽间还铺了极厚的地毯,因此直到她到了身后,商明宝才有所察觉,还被唬了一小跳。
她是做贼心虚呢,心里正想着跟向斐然的四点之约,一分一秒地捱着过。
“耳饰要换一换。”
温有宜端详一阵,给出中肯建议:“跟裙子太顺色了,分量也不太够,适合日常和下午茶,晚宴的话,单薄了些。”
商明宝抿了抿唇,听话地摘了下来。
温有宜俯下身,亲自为她挑选一阵,挑中一套祖母绿的。
这是一套千万级的高珠,一佩戴上身效果立刻便不同,整个屋子都似乎变得更熠熠生辉了。
温有宜欣赏了一阵,点点她食指戒指:“它必须是你今天浑身上下最不值钱的一件。”
“那我不戴不就得了。”
商明宝作势要把戒指摘下来。
衣帽间的灯明亮灼热,照着她为向斐然而红的脸,有难以言说的少女情态。
温有宜误会了,以为她是在她面前觉得羞赧才故意赌气。
她给她台阶,按住她手腕,严厉又亲昵地说:“妈咪可没教过你这种礼仪。”
商明宝听着外面座钟的滴答滴,心思早就飞到外面了。
她推着温有宜出衣帽间:“妈咪你头发还没弄衣服也没换呢,快快,要迟到了。”
温有宜被她推得没法子,半回眸笑:“这么急干什么?”
“迟到总不好的,万一碰上堵车啊追尾啊,对不对对不对。”
她急得好像抢不到谷子的珍珠小鸟,温有宜忍不住笑:“好好好,我立刻,你——”
“我肚子不舒服!”
商明宝按住肚子,表现出急三火四的模样:“我最近吃得不规律……”
温有宜被她推上了楼,不忘叮嘱佣人给她端一盅汤暖暖胃。
商明宝一声“知道了!”
,砰地关上门。
房子隔音太好,她竖起耳朵老半天也没捕捉到温有宜动向,而时间已经过了四点。
她拉开衣柜,抱出一件深驼色大衣在怀,将帆布鞋拎在手里,蹑手蹑脚地从三楼下到了一楼,躲在扶梯后鬼鬼祟祟观察半天后,趁没人注意,从后门一口气突袭了出去。
帆布鞋能冻死人,商明宝赤脚胡乱蹭进去,将鞋帮径直踩凹进去,一边拔足狂奔,一边将大衣披上肩膀、套进胳膊。
腰带滑了出去,掉在身后,她“哎呀!”
一声,捶胸顿足折返回去。
到了向斐然身
边时,她把自己都跑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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