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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玹淡淡颔首。
容娡心下生疑,见这掌柜一脸谄媚相,哪里还不明白,这厮是在见风使舵的说鬼话!
她有些憋屈,心里窝着一团火,却无可奈何,只得由谢玹牵着她上楼。
不禁有些怀念,许久之前留宿客栈那次,彼时谢玹尚且端方守礼,无论她如何哄骗,都要同她保持距离,不肯与她同住,执意要两间客房。
—
天色尚未黑透,时辰尚早。
容娡没有半点儿睡意,走进客房后,刻意远离谢玹,占了一处光线明亮的软榻,窝在榻上翻看话本。
谢玹没说话,只默不作声地将烛光拨亮了些,不再管她。
容娡看似在翻看话本,实则始终分出一丝心神,留意着他那边的动静。
片刻后,房门被叩响,谢玹起身走到门前,同门外的静昙低语几句,提着几样东西朝她走来。
容娡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谢玹将油纸包着的奶糕放在她面前,而后褪下外衫,坐在灯盏下,用一种别扭的姿势,拨开中衣的领口,往自己的右肩肩头涂药。
见他这副模样,容娡无法继续坐视不理。
她柳眉微蹙,走到他身旁:“你受伤了?
“几时受的伤?”
谢玹垂下眼,浓长的睫羽如小扇般忽闪。
他微微低着头,从容娡所站的位置看去,他的面容显得越发雪净清峻。
“……刺客围杀我时,我寻不见你,分了些心神,不慎被他们得手,中了一剑。”
容娡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寻她时,她应正在思索要不要趁机逃跑。
沉默一瞬,她叹息一声:“我去唤人来给你上药。”
谢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必。”
容娡停下脚步,满面不解地看向他:“那你想如何?”
而谢玹紧抿薄唇,神情古怪,同她对望一阵,别开眼,轻声道:“我肩背上,有你几日前抓出来的……”
他点到为止,容娡却忽然意会了,面上一热,沉默下去。
她原先以为谢玹惯来舞文弄墨,附庸风雅,不过是个文弱的雅士。
不知死活的撩拨这人两回后,她终于明白,自己的认知是错误的。
谢玹瞧着清心寡欲,冷淡至极,但他在某些时刻的举止,和文弱这词半点也不沾边!
那日在马车里,他分明不知疲倦。
自己寡言少语,面不改色的专心动作,却非要行有余力的迫着她,让她用不成语调的声音对他说话。
她几乎要被他磨得崩溃,抽泣着说胀时,这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含欲低口耑着,将玉璋送的更深。
容娡挣不动他,又不能大喊大叫,只得泪眼婆娑地攀着他的肩背又挠又咬,应该留下了不少痕迹。
忆起那时靡乱的情境,容娡的脸越发滚烫,浑身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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