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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砧趴下,转头看江匪浅的眼睛:“你去看过?什么时候?看见什么了?”
“你的披风要掉了。”
江匪浅提醒了一句,回答道:“忘了。
看见你站在台子上手舞足蹈。”
林砧深深叹气:“胡说,一听就是假的。”
江匪浅抿嘴:“未经许可,我应该不能探听你们的机密。”
林砧也知道,凭借江匪浅的耳力,怎么可能听不到?他只是不听罢了,因此只看见了自己的动作。
江匪浅此人,一直有点正派但是奇怪的坚持,比如他说什么也不听林砧给学生讲什么;再比如,他即便是在自家也坐得很端正,一脸过分礼貌的表情。
林砧忽然想起一件事:“什么时候去东方树林?”
江匪浅一愣。
林砧赶紧提醒他:“就是小妹说的,有左土人的树林。”
江匪浅思索片刻,定夺道:“你好了就去。”
“那不行,”
林砧跳起来,披肩飞了出去,“我好了要回去教学生,没时间出去。”
江匪浅绕过林砧,将披风捡回来重新披在林砧肩上:“你可以告假。”
“这可真不好。”
林砧耸肩。
当林砧开始找理由的时候,他的倔脾气就发作了,这时候没必要继续争论下去了,江匪浅于是任命地点头:“那就是今天。”
林砧一本正经地应答:“看来只有今天了。”
他们两个都不是拖拉磨蹭的人,既然说定了要走,那就是说走就走。
但是他们在离开家门的时候,发现了一点小问题。
“你们为什么还没走?”
林砧几乎惊恐地盯着讪笑着的几个年轻人,他们一水地傻笑,低着头,身上白晃晃的衣服用脚想也知道是训练时候穿的衣服。
林砧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被这些烦人的家伙气跑了,他无力地说:“快回去,我们要出去。”
“老师去哪里?”
一个少年问,他就是刚才指点白发少年的人,他的头发颜色更深一点,但是仍然是白色为主,只是在不起眼的地方点缀着一些金丝,倒是很好看,就像金缕似的。
“小五,”
林砧义正言辞:“你是你父亲的儿子,是这里的殿下,为什么不能做个表率,带着这些人赶紧离开?”
小五笑嘻嘻地,一点也不怕林砧,反而说:“你别吓唬我,我知道,你们要去冒险了,快带上我们一起去吧。”
林砧捂着眼睛,好像再看他们一眼就会被他们的傻气沾染:“我说小五,你是不是故事看多了?我们只是出海一趟,不是冒险。
而且,就算是冒险,凭什么带你们去啊?你们去了是能给我们搭把手,还是多给我们指一条路啊?”
小五仍然是笑嘻嘻的,林砧便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他父亲的亲儿子,毕竟陵安王可不是这副样子。
白发少年没有了江匪浅的威慑,终于恢复了一点往日巧舌如簧的样子,他大胆地说:“老师,我们既然是您的学生,就必然要足足地学到您的本事,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锻炼,您怎么能不带我们?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是成了书斋里的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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