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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以为这个回答会堵上林砧的嘴,但后者并没有被他的证词击倒,反而笑问:“慕德王怎么保证自己的眼睛万无一失?”
伊泄心在一边听的嘴角抽搐:确实,和神师相比,神的眼睛都是不可靠的。
慕德王恼火道:“我看的清楚,里面有东西在动。”
“那么慕德王可知道,那是什么?”
江匪浅不急不徐地问,像是在品茶。
“如果我知道那是什么,就没必要开这次会议了。
这件事情是在诡异,我拿不定主意,不敢继续采玉。
但这也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事情是,长明崖的守卫传来消息,长明崖下面最近经常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拖拉着巨木在行走。”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林砧的注意:“长明崖?执吾剑毁掉的长明崖?”
执吾剑。
江匪浅的耳朵竖了起来,他还不知道长明崖是什么。
伊泄心看到他的表情,凑过来,在他耳边解释:“耕烟君和云机君携带执吾剑来到西方,将执吾剑投入从极大深渊,投剑的山崖后来被叫做长明崖。”
“长明崖……”
江匪浅咀嚼着这个名字,眼前忽然浮现出师父和君父的身影:衣袂翻飞,临风而立,黑色的铁剑握在君父的手中。
慕德王还在说话:“长明崖下面就是从极深渊,如果深渊中有声音,必然和左土有关。
恰听闻侍拿神女做出了预言,借此机会请各位王聚集于此,既希望大家为我指点迷津,告诉我□□问题何在,也盼大家就深渊中的声音讨论出一个结果来,以平人心。”
说着,他对伊献心比了一个“请”
的手势,道:“神女,请再讲一遍你的预言。”
伊献心不慌不忙站起身,她年纪轻,个子不高,加上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上去分明就是个小姑娘,夸大的妆容和她的年龄并不相称,让她看上像个巫女。
江匪浅自从进来,还没注意到伊献心,这时候忽然看见了,吃了一惊。
伊献心朝着江匪浅一笑,说:“西方诸王,东方使者,各位客人,我知道,左土和右土即将不再维持原貌,而要发生变化。”
大胡子的王是个急性子,他大声问:“什么变化?为什么预言如此模糊?”
伊献心朝他吐舌头:“我只是个神女,如果知道的那么清楚,我就是神师了。”
侍拿王面带愁容,摩擦着中指上的戒指:“要是有神师在这里就好了。”
伊泄心的眼光在林砧身上转了一圈,收了回去;被看的人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目不斜视,一副好人的样子。
“神师不在,不影响我们做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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