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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硕大的“离婚协议书”

几个字。

她甚至，把手上的戒指都取了下来，一并递给他，泛红的眼里，只有决然二字。

“签字！”

厉衍川明显一愣，诧异于一贯性情温和的姜晚，如今竟下定了决心，有些急躁又破釜沉舟了似的盯着他。

心口蓦地一窒，有种奇怪的情绪涌上来，似是夹杂着一抹心慌无措。

他皱眉，不敢信自己会被姜晚影响，嗓音变得粗粝，低声警告。

“你有那么过不下去？”

他以为，他们一向合作无间，至少在厉先生和厉太太的身份上，大家扮演得都不错。

“我总得要先活下去。”

“什么意思？”

这话戳到了厉衍川心窝上，他掐着她的下巴，步步逼迫，“姜晚，跟我呆着，让你活不下去了是吗？”

“是。”

姜晚抬起眸，眼圈泛红，可依旧清净冷然，神色坚定。

这样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厉衍川。

他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拍在桌上，唇畔溢出冷寂的弧度，“你当我是什么人？当我厉家门楣那么好攀。

既然攀了，就不是你说走就能走。”

姜晚有些崩溃。

不知是被他折腾的难受，还是心中委屈到了极致，不受控制。

“厉衍川，你想怎么样？”

她带着哭腔质问他，通红的眼圈里蓄满了泪，委屈到极致了却还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我爱错了人，就要拿一生赔吗？”

厉衍川僵住。

他印象中，姜晚极少哭，许是往日在厉家锦衣玉食的，也没让她受委屈......

他不喜欢她一副圣洁孤冷的样子，喜欢一遍遍折腾她。

厉衍川将目光移开。

侧对着她望向窗外，声音粗噶。

“多少人想当厉太太，姜晚，你要知足。”

他自认，姜晚跟了他，衣食无忧，“往后，零用钱翻倍，你想要什么，也可以提。”

厉衍川退了一步。

姜晚听出来了。

这对他来说，恐怕已经是极致，可于她而言......不爱的婚姻，出轨的丈夫，日日不停的冷暴力，有任何继续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