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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影拆解包装袋的手顿住,垂眸,又系好:“也好,反正冷了。”
徐敬西轻而易举察觉她的情绪:“想说什么。”
她摇头,认真系好包装:“没什么。”
还能说什么,schreyer不吃便不吃,还故意拿回来给人看见。
徐敬西的视线抽离那份毫无胃口的鸡汤:“老实回去上课。”
“先生呢。”
“事情没忙完。”
黎影手指并拢压在大腿,徐敬西这个人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与不好。
好就好在,他会照顾她,会宠她,不好的就是太霸道。
要她来就来,要她走就走。
徐敬西眼睫稍垂,侧过脸去看她,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事情,总一副委屈模样。
想跟着他在西雅图?
徐敬西轻叹气,大发慈悲伸手,抱她回来侧坐在大腿,手指掐拢她的细腰入怀,掌心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温柔:“又委屈,再这样不管你了。”
“不需要先生操心。”
“犟脾气。”
黎影伸手钻进他的西服,环抱住他的腰,轻轻依偎在他怀里,怎么感觉有点舍不得他了呢。
他有他的好,也有他的坏,有温柔,有冷血,时冷时热的怜宠。
对她出手阔绰,却也不是迁就。
会对她照顾妥帖,想着她的课程,可他徐敬西的脾气说来也能来,没有征兆。
想想,或许是他这个人对待感情太寡淡,太稀薄。
黎影小声问:“明天几点的票,我还来得及去看日照金山吗。”
徐敬西突然想起来,不疾不徐拍她背,像哄小孩子睡觉似的:“以后再带你来看。”
他每回都哄带她去哪儿,叫她憧憬,叫她幻想,到最后一场空。
黎影摇头:“还是不看了,刷刷网上的视频看也行。”
徐敬西勾唇:“你挺善变啊。”
她懂事地回答:“你忙,我不勉强。”
车停下等红绿灯,鸡汤的味道再次隐约飘来。
徐敬西看了眼工作台上稳稳当当的鸡汤盒,挺不屑地笑了笑:“那怎么办,我还就想给你看完再走。”
黎影愣住。
这人就这样霸道性子,他说什么是什么,想与不想全在他自己。
会成瘾,会依赖
夜里。
徐敬西只要了一次,接个电话便穿衣要走。
黎影正缩在被窝里,眼睛欲睁不睁的,泫然欲泣。
耳边漫过疲弱地低泣,徐敬西系纽扣的动作停下,俯身,掐她后脖子带起,动作不容分说,轻吻她发颤的眼皮:“没吃饱?”
问话意味明显,黎影睫尖颤动,后怕地摇头:“绝对不是。”
就刚刚,她哭得断断续续,停下,才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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