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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娘挣脱不开,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赵二郎看不过,制止道:“行了,做什么呢?”
“这死丫头片子能瞒着我们,说不定还藏了钱呢!”
赵二婶不满道。
柳娘兀的转身跪在二人面前,解下头上的红绳,举到他们面前,悲泣道:“女儿从王爷爷那里,除了那三文钱,就只有这红头绳了。
洗衣做饭的活计,谁都能做,明日我就不去了,东西都奉给爹娘。”
赵二郎连忙拉起她道:“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怎么说起不去了,钱都拿了。”
柳娘一双妙目全是眼泪,悲戚的望着他,哭道:“自己的亲娘,拿我当贼审,我还有什么脸面出去。
我知道娘怪我不和家里说,可王爷爷事先交待过的事情,我怎么说,若是说了,也没有今天的铜钱。
娘最好把这屋里也搜一搜吧,不然日后家里就是掉个针头线脑,我也洗不脱做贼的名声。”
赵二郎拉住要说话的赵二婶,安慰柳娘道:“你娘是关心你,她一贯刀子嘴豆腐心的,你最老实不过,爹都知道。
行了,别说什么不去做活的话,明日接着去,就是家里的活计耽搁一下也无妨。
去吧,先吃饭!”
赵二郎带着人去了饭厅,大哥、二哥和月娘虽或准先吃,但一直懂事儿的等着呢。
赵二郎坐在上位,招呼大家吃饭。
吃完饭,又是柳娘洗完收拾。
大哥、二哥正式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每天就想着好吃好睡,家里的事情犹如清风过耳,全不过问,吃过饭马上就回屋歇着去了。
月娘帮忙收拾好,拉着柳娘回屋,关切道:“爹娘骂你了?瞧你,眼睛都哭红了。”
“嗯,不过爹娘同意我以后都去了。”
柳娘鼻音浓重的说道。
“你说你图什么呢?真是闹不懂你!”
月娘叹息一声,“不管你了!”
月娘年幼又无甚见识,自然好糊弄,赵二婶可不是糊涂的。
“当家的,你拉我做什么?小丫头片子不过带回文,就摆着架子不准我说一句啦。
你没瞧见她那样儿,那是我闺女吗?怎么都不像咱家的丫头啊。
你看看老大、老二,整天憨吃憨玩儿的,哪儿有那么多心眼儿,她才多大啊!”
“不像农家丫头才对了!”
赵二郎叹息道,“你就是想得浅了。
我问你,王大叔是什么人?”
“什么人,有钱人,洗衣做饭的小丫头片子都有月钱呢!”
赵二婶不服气的嘟囔道。
“唉,王大叔当年也是跟着皇帝老爷打过蒙古鞑子的英雄,当兵的多攒钱啊。
他能从战场上活下来,那又是多大的本事,多少人跟着皇帝老爷打仗,都埋骨在草原了。
你说我白白占个行二的排行,我爹、我叔、我大哥,都折在草原啦。
咱们赵家这一支,就只剩我和姐姐啦。
多亏我当时年纪小,没被拉去当兵,娘早早的去了,就是伤心爹和大哥的缘故。
这些年有村里人帮扶着,也算活出来了。”
赵二郎拍着大腿道:“和你说这些古话,是要你明白王大叔是个有本事的人。
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他教出来的人,和普通村丫头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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