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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起身离开了院子。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和煦,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江舒立闭着眼睛小憩了会儿,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舒展开来,说不出的舒适。
陆琛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也是一个很好的床伴,和他在一起,至少日常生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不用急着自己做饭,也不用打扫房间,更不用整理床铺,只消做一个懒人就行了。
陆琛很快就从厨房里出来,端了碗银耳莲子羹,坐到她面前。
江舒立翘着脚看他,一副无赖的样子。
陆琛舀了勺银耳和链子,送到她唇边,她才算满意。
这么吃了几口,她的肚子有些饱了,恶趣味也上来了,夺过他手里的勺子泼到他脸上。
一块白色的木耳堪堪黏在了他的脸颊上,江舒立笑倒在躺椅里,“你居然不躲?”
陆琛无可奈何,掏出帕子慢慢擦去了脸上的污秽。
江舒立拉开他的手,“擦了多浪费。”
她笑着凑过去,伸出舌头舔舐着甜腻腻的羹汤。
温热湿滑的舌头,在他脸上慢慢移动,那种触感……陆琛很佩服自己的自制力。
“你笑什么?”
江舒立忽然望着他幽黑狭长的眼睛。
陆琛道,“我没有笑。”
江舒立诧异道,“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我看不到吗?”
陆琛道,“我一直都这样,这不是你说的?这不算笑,只是一种习惯。”
“习惯?”
江舒立把这个词在嘴里嚼了几下,眉头皱了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明明是她占了便宜,为什么这家伙看上去那么顺从?他就那么喜欢被她强吗?难道,表面上越是淡然君子,骨子里就越有抖倾向?这是不是意味着外表抖s的人,内里却是□、裸的抖?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张端丽冷然的面孔,苍白的肌肤,疏离的表情,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忽然很想知道,那黑色军装下是怎样一具身体?和别的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同?这么想着,江舒立就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半个月后,不知出了什么变故,魔域在六合山西面陡然增兵,和东面原本的常驻军呈犄角之势,把第五集团军包围在一处低地。
为了向山头另一边的第六军求援,上面下了命令,挑了几个人一起执行。
江舒立很荣幸地中选了,带上陆琛,这天一大早就赶忙山谷口。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有人早就等在那里。
清晨的山谷里,氤氲的雾气还没有四散,朝霞透过云层,在棱棱山脊上打出略微渐变的色带。
有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一直站在谷口的道旁,一身笔挺的军装,干净的白色手套,微微望着对面巍峨的青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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