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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啧啧两声,语气了然:“喜欢我就直接说,别在这儿跟我整夏目漱石行不行?”
魏宇澈脑袋昏意都散去了大半,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我真是服了你了。”
这下换梁舒笑起来。
夜空中,鸟儿翅膀划破空气,扑棱棱地,有些慌张。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舒问:“他真的才十八吗?”
魏宇澈:“嗯。
我骗你做什么”
梁舒叹了口气。
魏宇澈追问:“是不是觉得羞愧难当?”
梁舒又一声长叹,话里满是惋惜:“亏了。”
真不怪人家说,这是真的笨魏宇澈醒来,头疼得厉害。
昨晚怎么说也算是宿醉了,会难受也在预料之中。
他冲了个澡,通体舒服不少。
擦着头发下楼,就看见大厅中间沙发上坐着的人。
梁舒半瘫在沙发上,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视线停留在那配色大胆的大花裤衩上,眉梢一挑:“您这审美,挺别出心裁啊。”
昨天太晚,他只来得及去便利店买几条一次性内裤,洗完澡后翻出旧时的短袖短裤穿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原本宽松的短袖现在局促地绷在身上,勾勒出身上肌肉的走势,尤其是胳膊和腹部,一块块棱角分明地鼓着。
魏宇澈不准备跟她争辩,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去冰箱拿了瓶水,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
钟灵秀说你回上林了。”
梁舒朝茶几昂了昂下巴,“喏,乌川烧饼,不用谢。”
魏宇澈不明白她是怎么把翻墙二字说得如此自然的。
“私闯民宅入刑了你知道吧?”
梁舒笑:“这墙还是你先翻的,你扯这个?”
徽州以前的民居不少都是挤在的一起的。
进门前厅天井厅堂为一进,第二进仍旧如此,称为“断而不断,隔似未隔”
,又叫屋套屋。
他们两家长辈年轻时翻新房子就是参考的这种,只不过从首尾改成了左右,以此都坐北朝南,倚山面水,风水极好。
两家相阻隔的墙连梯子都不用搭,一翻就过去了。
小时候魏宇澈就是如此在夜里“潜入”
,偷偷拔掉她自行车气门芯的。
魏宇澈别过眼,灌下一大口冰水,道:“你找我什么事?”
梁舒哼笑一声,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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