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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舅父敲他走了,好奇的凑到游青耳边问道:“这小子现在变得活泼了些,倒是全然不见前几年那股子阴霾样。”
游青笑了笑:“他不是一直都这番模样吗?”
沈舅父摇了摇头,缓缓同他说了起来。
傅砚辞在老国公死后虽装得毫不在意,但他们这群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哪里能看不出,肩上的担子重了,心思也深了,同母家的来往也少了。
但沈家也没觉着被疏远了,心里头疼的狠。
都估摸着能猜到这孩子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想连累到沈家。
只可惜他们是商贾之家,帮不了他什么忙,只能默默的在后头送些军需帮着点。
要不是靠着沈家,只怕靠着这大梁的层层剥削,怕是军队早就打不下去了。
游青听完后心里也难受的很,拍了拍舅父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在现在都过去了,现下的圣上做的好,才上位这么点日子就能看到些盼头了。”
上官瑾虽心思深沉,手段狠辣。
但游青不得不佩服的一点是,她治国的手段全然对得起心里的抱负。
更为傅砚辞和他手底下的几十万兵马看重的是,上官瑾心里头是有着百姓的。
待产
时间一晃而过,游青这个冬天过的倒是舒畅。
苏州四季如春,哪怕已经入冬,他也只是披着一件加了薄绒的外衣,正面色不悦的被人搀扶着在路上走着。
游父没惯着他,站在离游青五步之远处的茶桌上,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亲家你就别惯着他,现在不多走走到时候苦的也是他。”
沈舅母在游青身边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游小子红着鼻尖站在那里,捧着个大肚子看着让人疼的很,最终还是心软了下来:“害,今儿起风,让孩子歇会吧,着凉了怎么办。”
游青见状连忙点头,还不忘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用以佐证。
红袖接受到信号,扶着游青就往后走:“老爷,沈夫人,公子咳得厉害,怕是着凉了,奴才先给公子扶回屋里躺着。”
沈舅母跟着一唱一和:“快些回去,晚点我喊热两碗姜汤来。”
“诶。”
游青应了声,眼眸弯了弯,也没管游父,央着红袖快些扶他回房。
游父还想追上去,却被沈舅母挡了下来,他很是无奈,袖子一摆,鼻尖喷出一道热气,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沈舅母的鼻头道:“就你们宠着他,明日我定不会放了他。”
明日如何游青不知晓,只是今日躲过了便足以让他开心。
现下游青侧躺在美人榻上,房里燃着一炉价值千金的银丝碳,将整个屋子都暖的如同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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