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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敬屁滚尿流,直奔盛安瑶的屋子,一进门就高声骂道:“这下你满意了,害我差点死在他手上,你不是说一切都妥当的吗,为何在关键时候被摆了一道。”
宋子敬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拿丝绢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你还有脸怪我,若不是你消息有误,我们岂会被黄天瑜摆一道,不是让你派人看着他吗?”
“他本就神出鬼没,能看住才怪了。”
“行了行了,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分摊对错,今天的事太过蹊跷,一定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我不信扳不倒她!”
在她的计划里,姬忧儿今日是谁也保不住的。
先是宋青云出面挡住顾言川,接着送上人证物证,彻底坐实姬忧儿的魔族身份,斩断两位长老的庇护,就算黄天瑜出手,碍于情势不妙,多半也会自保为先,绝不会淌这浑水。
可她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姬忧儿对黄天瑜而言,比她想象的还要重要,以至于他宁愿纡尊降贵的陪他们做戏也要彻底洗清她的嫌疑。
他们之间的关系之紧密,越发让她想一探究竟,若真有猫腻的话,可不能便宜了宋青云这老贼。
“你可消停些吧,祖宗,我叫您祖宗行了吧,我舅舅让我来警告你,若是不能将他们一次拉下马,休怪他对你不客气。”
“怎么,你就这么怂了?”
盛安瑶轻蔑的看着他。
“我只是想出口恶气,若真能除掉她,皆大欢喜,若除不掉还要搭上性命,我宁愿不干,她的贱命值不得我豁出去。”
“孬种!”
“孬种就孬种,总比你这种偏执狂好,当心死不瞑目。”
“就算没有助力,我照样能除了她,不干就给我滚。”
“滚就滚,你死了别指望我为你收尸。”
盛安瑶气急,挥剑斩向他落荒而逃的脚跟,疼的他哇哇大叫,骂骂咧咧的跑了。
姬忧儿回到屋子以后,一直焦灼的徘徊着,时不时看看时辰,估摸着宋青云应该已经把人交给顾言川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打探一下,亦或是直接把人讨来,反正他已经识破她了,若再装聋作哑只怕又害了莽子哥。
可是,之前她对他的态度称得上十分恶劣,如今有求于人,他会不会趁机报复?不会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若就这么跟他要人的话,岂不在向他说明--我就是魔族,你想如何?他要真想做什么早该出手了,迟迟不戳穿,莫不是还存了别的心思?啧,为难,真真为难。
姬忧儿心里为难,可脚下的步子一点也不迟疑,小跑着去了顾言川的住处,临进门前又胆怯了。
不管她如何翻来覆去的斟酌,她都是理亏那一方,他真要给她小鞋穿,她可完全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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