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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填房秦氏在顾府住了半年,侯府也不知道怎么教的,女人就是女人,在男人面前娇软柔美才能有长久的宠爱,她那样?不出半年,搬回了侯府,要不是有侯府这个娘家,这个女人早就命丧黄泉了。
人啊!
最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宁氏不禁嗟叹,世上蠢货太多,明白人太少!
她是官家庶女,算是贵妾,明面儿上是她爹送给大将军的,实际上是圣人做主赐给将军的,身份自是不同。
又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这两个孩子很得大将军看重,带在身边亲自教养,还有一个女儿,如今养在老太太跟前,这是明摆着当成嫡女来养了。
除了身份上不是主母之外,其他的与主母毫无差别,府中之人,都是叫她一声“夫人”
。
后院这些个女人,要是消停些,每日赏口饭吃,也没什么!
可要是遇上不省心的,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不过就像是一件穿过的衣衫,真要想起来,他要找,这件找不到,难道还没有别的衣衫可穿吗?宁氏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新染的指甲,问那如娘:“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不喝避子汤?谁许你留下这么个孽种了?”
“小宁夫人,你说到底也是个妾室,凭什么你能为将军诞下儿女,我就不行了?”
那个如娘质问宁氏,她想要护住自己肚里的那块肉。
宁氏看向她,娇笑出声,一个三十出头岁的女人,这样笑地花枝乱颤,走过去,她最恨人跟她提她是个妾室。
宁氏一巴掌拍到那个如娘脸上:“你跟我比?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来的贱人,还敢痴心妄想给将军生儿育女?宁氏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个婆子:“王妈妈,把她肚子里不该有的那块东西给我去掏出来!
记得,我要亲自验看的。”
听到这个话,如娘才知道这真是要人命的,一下子脸色刷白,被人架着走,回过头来骂:“你个毒妇,不得好死!”
宁氏伸手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上面是鲜红的蔻丹,猩红的唇突出话来:“骂人也不能换换花样?我什么时候怕过?”
她从来都不怕,别说这么个小贱人,就算是那侯府贵女,也是个独守空房的可怜人罢了。
更有趣的是,她不过是跟将军略微提了一句,那个贱人生的儿子在逛花楼,将军就勃然大怒,听说要用棍棒打死他,这一次被他侥幸逃脱,下次难道还能有这样好的机会?早晚那顾云清得死,秦家那个老头子也得死,秦氏自然也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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