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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煦独自呆着照样自在,继续翻看杂志。
翻着翻着,暗自出神,想起了昨晚鲁达达离开前看着他说的那句“你以前不这样”
。
从煦以前确实不这样,至少不会当着陆慎非的面提什么三本子的外号,也不会这么驳陆慎非身边人的面子,让谁下不来台。
他以前总想,陆慎非没什么朋友,上了大学难得有一些交好的关系还不错的同学,背后给他取外号就取外号吧,反正不会当着他的面喊,a大他也不常去,就当不知道。
但从煦心底也明白,费鹏程其实不太看得上他,毕竟陆慎非上的名校,接触的同学校友学识、能力都很强,也不乏长得好看、主动追求陆慎非的,他排在里面,除了脸,样样都是倒数。
犹记得大三那年,他跟着陆慎非,和费鹏程一起吃饭。
陆慎非在的时候,一切都好,陆慎非起身去了趟卫生间,费鹏程端着啤酒,约莫也是喝大的关系,红着脸眯着眼看从煦,看了几眼,啧了一声,没管住嘴,低声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看上你什么。”
从煦到现在都记得,他当时特别尴尬。
费鹏程这个多嘴的人,反而毫无察觉,继续喝酒,喝了几口,闲聊似的问:“我们说的那些,你听得懂吗?”
听不懂。
从煦更尴尬了。
费鹏程哼笑着摇头。
从煦也记得,他当年什么都没告诉陆慎非,还和陆慎非一起,把喝大的费鹏程送回寝室。
如今回想,从煦纳闷又不解,暗道自己当年尴个鬼的尬?就那些话,谁听了好受?当时就该怼回去。
这么一想,从煦终于彻底意识到,他的心态完全变了。
哪怕如今他只有21岁时的记忆,也不是21岁时的状态了。
是因为年纪大了、成熟了,经历多了的关系?有可能,毕竟他都27了。
或许27岁的他就是现在这样的。
从煦重新审视这个不太一样的自己,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憋着话,能怼人,想说什么说什么,多自在。
从煦继续看他的杂志。
看了一会儿,从妈抱着一束新买的花回来了,推门进来,说:“煦煦,小费来了。”
“知道。”
从煦从杂志上抬了抬眼:“妈你认识他?”
从妈换着玻璃瓶里的鲜花:“认识啊。”
顿了顿:“哦,对,你不记得了。”
解释:“厂子里有一年积压了一批货,怎么都销不出去,小费帮了点忙。”
从煦淡定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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