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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桌菜,李洱把酒往地上一扔,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排骨,满口赞道,“你这手艺,能去做国宴了。”
吃完,他把骨头一吐,顺手捞了酒打开倒了两杯,自己留了一小杯,将另一杯递给朱可臻,满口的遗憾,“爷要是个女的就好了,爷要是女的,就嫁给你。”
朱可臻嘴角扯了下,端起酒一饮而尽。
他还不知道李洱,当年李洱也对着教自己做菜的师傅这么说过。
李洱一回头,见朱可臻酒杯空了。
他一愣,满眼的惊讶。
朱可臻扯着嘴角苦笑,“不要紧,以后不唱了。”
李洱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就说今天朱可臻不对劲儿,往常没那么不经逗的。
况且朱可臻这么多年的唱功,若不是大事,他怎么可能说不唱就不唱。
李洱放下筷子,又给朱可臻倒了一杯酒。
等朱可臻喝下去了,李洱才开口问,“出了什么事了?”
朱可臻皱眉说,“上个星期朱家来人让我回去。
我答应了,明天就回去,回去之后就不能再唱了。”
李洱皮肤白,又细,此时一生气,脸通红,手上的青筋凸起血管鲜明,看起来触目惊心。
朱可臻赶紧劝他,嗫嚅着叫他,“李子……”
“操!
朱家?朱家二十多年没管过你,没给你过你一分钱,你妈生病的时候,朱家人都没来看过一眼。
现在他儿子死了,想起你了,让你回去给他养老!
操!
朱可臻,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回朱家,你他妈怎么想的,你就那么上赶着犯贱?”
李洱气得浑身发抖。
四年前朱可臻过得什么日子,他亲眼见过,他是觉得不值,替朱可臻不值。
他当然知道朱家家大业大,朱可臻回去了,荣华富贵没得说。
可朱可臻多傲气的人,他连自己这个兄弟的钱都不肯收,他怎么会,怎么会答应回去那个酒肉臭的朱门?
朱可臻过来给李洱顺背,一边顺,一边说,“你别气,你别气,再气你又该犯病了。
我知道你是替我不值。”
李洱挑眉,盯着朱可臻的眼睛,等他解释。
朱可臻掏出怀里一直戴着的照片,嵌在一块怀表里。
照片上是一个娟秀的女子,黛眉弯弯,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李洱知道,那是朱可臻的母亲。
温婉秀丽的女子,一向循规蹈矩,少言,喜静。
在朱永在外打拼时悉心伺候公婆,在朱永没时间回乡办婚礼时静静等候。
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却在朱永飞黄腾达时被抛下。
李洱喘了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听听朱可臻的解释。
朱可臻摩挲着怀表里的照片,说,“你知道我妈的,她一直到临死前都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进朱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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