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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福冷冷地道,“我再说一遍,让开,”
杨氏此时整个人已瘫坐在地上。
岑福命人将杨氏拉开,掀开桌帘,桌下赫然一具男尸。
岑福弯下腰仔细查看了下,砒霜致死,又向尸体脚上看了看,这只脚和脚上的鞋子和在岳溪房中搜出来的极其相似。
岑福心中有了判断。
“这房中只有你一人,现下多出来一具尸体,你要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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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叽里咕噜转着眼珠,兀自诡辩道,“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死在这的,”
“那你总认得他是谁吧?”
杨氏咬着嘴唇,想了半天,还是点了点头,“认得,是我弟,”
岑福厉声喝道,“杨氏涉嫌杀人,带回诏狱,尸体一并带走检验,”
杨氏虽说是个妇道人家,也曾听岳明提起过,若真犯了案,进了诏狱,哪有活着出来的道理?两个锦衣卫拖着杨氏出门,杨氏冲着那丫头喊道,“小红,照顾好小公子,我去去就回,”
那丫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
诏狱。
岑福还未动刑,只是将各种刑具在杨氏面前摆了出来,便将杨氏吓个半死。
“你若是老实交待,还则罢了,否则就尝尝这些刑具上身的滋味儿,”
杨氏哭得花了脸,老老实实将杀害杨景宇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大人啊,我冤枉啊,都是他逼我的,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是活不下去了,才下此狠手,”
岑福冷笑了一声,“我还是头一次见,杀人的人还要喊冤?说,岳龙辰是不是被你毒死的?岳溪是不是被你陷害的?”
杨氏闻听,歇斯底里地喊道,“大人莫冤枉了好人,我可没害他们,都是他,是我弟害的,是我弟毒死了岳龙辰,又诬陷岳溪,”
“哦?那你说说,你弟是如何毒死岳龙辰的,又是如何诬陷岳溪的?”
“岳明死后,我弟得知有抚恤金,还能承袭千户,便来到我家,跟我说,我有亲生的儿子,何必让这好事落到那个小杂种身上?我问他有何办法?他说一个八岁的娃娃,这有何难,弄死得了,他就在岳龙辰的饭菜里下了砒霜,将他毒死,又拉出去埋了,”
“埋在哪里?”
“在,在南郊的乱坟堆,”
“”
可有标记?”
“有,有,我怕事后岳溪问起,便作了记号,”
岑福一扭头,命人去开棺验尸。
“继续交待,岳溪又是怎么回事?”
“岳溪知道岳龙辰死了后,便处处提防着我,原本我想着,等她出了阁,便与岳家再无关系,但这丫头对我敌意很大。
后来,我弟说一不做二不休,也将她弄死得了,但岳溪极其有心计,每日我送去的饭菜她一口也不吃,宁可到厨房找一块仆人吃的干饼子充饥,”
“后来,我弟便出主意说,女子与人通奸要杖责八十,这一顿板子下去,人也就活不了了,还不用我们料理后事,那日,我弟便揣着他的一双鞋,我们敲门进了岳溪的房间,指责他与男人私通,我弟趁她不备将鞋子藏在床下,又假装翻了出来,告到官府,我使了些银子,顺利地将她定了罪,”
岑福听到此处,厌恶地唾了一口,“让她签字画押,”
说完走了出去。
晚间回到陆府,岑福将事情原原本本向陆绎和袁今夏汇报了一遍。
陆绎问道,“证据可是齐全了?”
“全了,验尸结果也出来了,和杨氏交待的丝毫不差,大人,可以结案了,”
陆绎笑了笑,“结案?哪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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