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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柔适时提醒:“殿下!
快别嚷嚷,这是安平公主赏给我家大小姐的!”
她惶恐的放低了声音,但由于十皇子这么一叫殿内安静下来,大家还是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
十皇子的奶娘吓得面无血色,忙抱起十皇子退出了殿外。
周围的女子都抻着脖子来看,立刻了然是怎么回事,看向安平公主的目光就怪异起来。
东溟月华的脸刷的就红了,她算到包括飘柔在内没人敢声张,但她没算到天真无邪的十皇子。
相隔十几米的男宾席却因为太远看不真切,上官天啸忙遣了作为随从而来的上官宇来查看。
上官宇将那碟子加了料的茯苓糕端了过去,呈到上官天啸面前,“大将军!”
上官天啸一看脸色就黑了,将茯苓糕呈给东溟子澈,行礼道:“太子,交给您吧。”
一看那东西就是胭脂,既然没有性命之忧,这种场合不宜追究,还是等宴会结束后再做处理。
东溟子澈是这里身份最高的,当然是他来主持大局。
他也被这刁蛮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羞愧的满脸通红,在各国使者面前作弄功臣之女,这让东溟皇室情何以堪?
果然,最毒舌的北陵墨雪先说话了:“东溟公主还真是好教养,镇国大将军喋血沙场、保家卫国,他的瞎女儿在宫里就受这样的待遇?”
现在,上官若离觉得这条毒舌也不那么讨厌了。
东溟皇室确实该受些教训,不然还以为天下就他们是老大呢。
南云冷月狭长的眸子里都是幸灾乐祸,“真是伤了为东溟朝廷流血流汗将领的心呐!”
西戎使团的代表是个满头小辫子,戴着一个大耳环,留着小胡子的草原民族大帅哥,他只端着茶杯啜饮。
西戎在四国中是国力最弱的,这次又是战败来求和的,他自然不会蹚浑水惹事,哪一国都不是他西戎能惹得起的。
北陵墨雪装出一副惋惜悲伤的模样,叹道:“哎!
在我们北陵,上官大小姐这样的身份即便是不封个郡主,也会受皇族尊重。”
东溟子煜冷冷的望着东溟月华,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东溟子澈被臊的脸红脖子粗,给东溟月华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东溟月华只得不情愿的站起来,冲着那个宫女就一个耳刮子,“大胆贱婢!
敢在本公主赐给上官大小姐的糕点上做手脚!”
那宫女捂着脸委屈的直流眼泪,但还是跪地磕头:“奴婢知错!
奴婢只是嫉妒上官大小姐的美貌,才起了戏弄之心!
在糕点上撒了点胭脂而已!”
“来人!
拉下去!”
东溟月华扬手下令。
这种事推出下人来顶罪是惯例,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偏偏有人嫌事情不大,南云冷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邪邪的笑道:“一个下贱宫婢戏弄侮辱镇国大将军之女,一个巴掌就这么了了?”
“哎!
寒心呐、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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