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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t映了一大块污渍,沈夕澜哎呦两声,连忙递纸递毛巾,再一看,还是没办法,只好让徐尘屿去季松临房间,换件干净的衣服。
季松临打开衣柜给徐尘屿看:“你想穿什么?”
徐尘屿心不在焉地说:“都可以,你随便找一件给我就行。”
“我平时买衣服喜欢买偏大一码,我看咱俩体型差不多,你应该也合穿,”
季松临翻箱倒柜,比量着身高身形,给他找了一件卫衣,转身递给他:“这件吧,快换上,天气转凉了,免得感冒。”
卫衣送出去后,两人背对着彼此。
往事还在徐尘屿脑子里翻滚,他换衣服也换得漫不经心。
空气中响起皮肤与布料的摩擦声,窸窸窣窣的,很轻很小,过境风一吹,就散了。
衣柜旁摆着一方落地穿衣镜,正好将徐尘屿的背影收入其中,季松临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最先暴露在空气中的是那光泽莹润的脖颈,如璞玉透亮的白肩膀,他抬臂褪掉上衣,背脊随之剥落,肌肉分布均匀,不过分健硕也不单薄。
只偷偷看了一眼,季松临的心跳一下冲到了阈值,却不是为了这一具诱人胴|体,而是他背部那星罗密布的伤痕。
作者有话说:1选自昆曲《长生殿》2出自余秀华。
生日礼物白皙背部遍布横七竖八的疤痕,有刀伤,有擦伤,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青紫,看得出日积月累,触目惊心地刺伤了季松临的眼。
自从唱片店意外相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季松临脑海里多了一个白衣青年的身影,山顶夜话后,他更是翻来覆去地回想两人之间的点滴。
在那个划过十七颗流星的夜晚,季松临知道了缉毒不简单,但不曾亲眼目睹过,没想到这一刻,竟教他这样难受。
心底没由来地涌来一股冲动,季松临忽地转身朝前走,身后脚步声越靠越近,长期职业习性叫徐尘屿反应迅捷,他立即转过身,投入眼底却是季松临近在迟尺的脸颊,他手里动作顿时停滞,直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了?”
徐尘屿双手套着卫衣,还光着大半个身子,他不解地看着季松临。
魔怔似的,季松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徐尘屿肩膀的疤痕:“什么时候弄的,疼不疼?”
手指携带晚秋的凉意熨着肌肤,措不及防,徐尘屿被他摸得嘶了一声,脸上泛起潮红,他舌头打结:“早习惯了不疼。”
旧伤了,上药也不管用,季松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伤疤,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他看见徐尘屿越来越红的耳垂,才意识到,气氛有点不对味。
未经当事人同意,直接上手的行为,怎么看都像个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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