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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荣耀说:“她想让你相信,她病得很严重,需要冲冲喜。”
“……”
祁霜女士真乃一性转版周伯通,岁数渐长,思维也越发离奇。
但姜宛繁能理解,老人家嘛,总得找些事情打发时光。
吕旅半小时前给她发了一长段星象解说:“天秤座今晚0点起正式进入水逆,诸事不宜,建议朝南睡,可缓解太阳宫遮月,师傅,你最近要注意嗷。”
哪知一语成谶,就在第二天。
姜宛繁又加了个晚班,本来排在周六交货的单,她咬咬牙给赶了出来。
都什么点了,饭都没吃上一口。
吕旅抱怨:“要都这样说自己有急事儿,这生意就不用做了。”
姜宛繁微弓背,借着光线角度给丝线收尾。
针放下去,她维持着姿势没有动。
颈椎胀,肩膀这一片都麻了。
吕旅可心疼,“我给你揉揉。”
店门这时被推开。
姜宛繁还低头揉着脖颈,吕旅先看清的人。
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防备性地往姜宛繁前边站了站,没好语气,“我们这下班了,请出去。”
晏修诚的声音一如当年,清澈,字正腔圆的播音腔。
身材挺拔,整个人像一张无懈可击的面具。
他看向姜宛繁,熟稔如老朋友,“我给你带了膏药贴,很好用,你试试。”
姜宛繁转向他,目光平冷,没有丁点情绪波澜。
吕旅登时发飙,“谁要用你的破膏药,听不懂好赖话是吧,请你出去!”
晏修诚熟视无睹,定在姜宛繁身上,“这么多年不见,宛繁,我们聊聊。”
这一刻起,姜宛繁带着审视与思考,接招对方全部的跃跃欲试。
空气是文火慢炖的汤药,隐隐沸腾。
“我真的很好奇。”
姜宛繁看向他:“你怎么还有脸来找我。”
这话重,并且尖锐,本以为他会落荒而逃。
但两人一小时后忙完出来时,晏修诚风度翩翩地倚在宝马车边,秋霜露重,俨然一失意深情种。
吕旅捋起袖子,火冒三丈:“没完没了了!”
姜宛繁扯住她,“走吧。”
吕旅看了看手机,气得她没心思找网约车。
晏修诚迎上前,刚拦住姜宛繁的去路,路边两声短促鸣笛,然后一道熟悉的声音——
“手机尾号0482,你们约的车在这儿呢。”
半降车窗里,卓裕看着他们,“上车。”
姜宛繁反应快,拉着还发愣的吕旅上了车。
门关,落锁。
卓裕神色瞬收,目光蜻蜓点水般看向晏修诚。
“裕总你怎么在这边?这么巧的吗?你巧合地等了多久啊?”
吕旅挺有水平的三连问,问得卓裕有点招架不住。
他笑,“等八百年了,成精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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