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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势,但犹豫犹豫,还是觉得就勉强再听他一次好了。
“腊月廿八,宜安床、祭祀、求子、求财……忌订盟、掘井、搬新房…”
老黄历的字太多了,过去周应川为了锻炼他开口说话,最开始会把收废品里夹的故事书给他用钉子一个个打成盲文,带着他念,但许塘不专心,念着念着就“听”
周应川讲故事更多了。
后来周应川就干脆把日历上的字“翻译”
给他,让他自己念,这些年下来,许塘变得能和正常人一样沟通,表达情绪,可见成效斐然。
许塘还困着,念着念着就没了音儿。
不过好在周应川也没跟他计较这个,等他回来,许塘已经抱着纸板快睡着了。
“周应川,我好冷…”
他哼的很小声,奇怪,明明他眼睛盲了,按理说做什么都要招人注意些,需求才能被关注的到,但许塘从来不用。
他哼着自己都听不清的话,就仿佛笃定了周应川哪怕在干别的,也不会忽略他的一举一动。
果然,床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塞进了被窝。
周应川反手继续在脱,他把用体温暖热的里衣,毛衣一件件塞进许塘的被窝,他的肌肉线条不会过分夸张,和他整个人一样,像一把收束在剑鞘中的薄刃,年轻,锐利,一剑封喉。
没一会,许塘那堪比冰窖的被窝就暖烘烘的了,周应川赤着上身,脱得只剩下一条长裤挂在紧实的腰腹。
“外面好冷…今天店里是不是不用那么早开门,周应川,我想要你进来给我暖暖…”
许塘表达想要的方式很简单,我想,我要,这是周应川教他的,听起来像“命令”
,但从他嘴里哼出来,天然的就带了几分撒娇的语气。
周应川看了一眼时间,外头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被雨布罩着的几台织机卡轴了,等着他检修,还有王叔前段时间送过来的账簿,也等着他理,母亲去世后,养家的重担自然落在他肩上,他有太多事了…察觉到裤子动了,周应川低头一看。
是许塘拉着他。
兴许是觉得不够,许塘摸索着往上,又拉了一下他的手指。
没多会儿,身侧躺了人,许塘就立刻丢开了被窝里的衣服,像一只冻的瑟瑟发抖的小鱼,游进了周应川怀里。
“周应川,你身上好暖…”
他喜欢抱着周应川睡觉,周应川闭着眼,偏许塘还要蹭来蹭去,要在男人身上找到一个最温暖、最舒服的地方来抱着。
“你这些地方硬邦邦的,没有之前抱着舒服了…”
许塘有点惋惜,明明他白天抱周应川的时候,还觉得周应川一点也没变,可为什么脱了衣服之后就变了?他对世界的感知主要来自于摸,于是他好奇的左摸摸右戳戳,摸着周应川精锐薄力的腹肌,将手下的线条数过去。
“什么时候可以变软一点呀?”
那样搂着比较舒服。
“不会变软。”
周应川闭着眼说。
许塘这下很失落。
“那我也想变硬一点…”
他拉着周应川的手摸自己柔软的肚皮,周应川终于被他闹的不那么好脾气了,他一手抓住许塘乱动的手,一手扣住他乱扭的腰肢。
“不许乱动,要睡就好好睡,要不然就还起来念日历。”
许塘惊讶了。
“周应川,你干嘛…!
你一大早就对我好凶,我只是轻轻摸你一下,你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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