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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自相矛盾。
方炯坦然:“信与不信,全由你。”
这话说的笃定至极,老妇细细注意他每一分神态,实在不觉得假。
但很快,不久前才死战过的关系,使得她嘴里忍不住再次确定:“确定在那?”
方炯挑眉:“自然。”
听见这话,老妇彻底懵了。
她年岁大归年岁大,可这种事情她又怎么可能记错。
再说,一个母亲怎么狠心把亲生孩儿放到义庄那种苦寒之地?
她懵是完全打破自己已有的记忆,印象里,她明明遵了孩儿最后遗愿——定了副上好的棺材,请了人将他和柳如惜合葬,又亲眼瞧着两人下葬。
因为实在难以置信,老妇便想立马问明白怎么回事。
可谁想,她没问出口,就闻见有人快她一句:
“是你做的?”
这嗓音很清,只透着不易察觉的几分微冷。
循声一瞧,说的人是屏障外的女子,她视线不知何时又落到伥妖的方向。
而她身边,自她问出这句话时,其余两人也默契般端详着妖。
而自始至终,抛出话头的人目光分毫不变,淡淡的,穿过屏障,静静落在妖的身上。
老妇心里原本惑然,听姜止吟说是妖做的,莫名不受控制深觉有蹊跷。
再看伥妖,他眉目间早没见先前嗤笑她愚蠢时的模样,他皮肤非人的惨白,脸廓、躯干亦是,一时忽然这番,倒同记忆里的尖锐刻薄大不相同。
江伥看着,没有犹豫:“冤枉。”
然而,单单两字自然不让人信服,姜止吟道:“伥妖一族极擅诱术,除了你,很难再有他人。”
“我做这些又图什么?”
江伥蹙眉,却依旧否定。
它还是这么嘴硬。
姜止吟不为所动,也不知觉得它说词过于简单,还是觉得其他,便施一道束妖锁,不由诈它:“偷挪开留以己用。”
便在这句空话中,一旁神情娴雅瞧着的魍楼,极轻弯起嘴角。
视线一刮,他瞧见,江伥指尖悄悄一顿。
有趣。
真说到它点上了。
与此同时,空荡荡的妖腑久违传来冷意,锁链攥着它的脏腑,经络——他确实挪走了柳如惜和王煦尸身不假,留已己用也不假,但关键是此事做的极其隐秘,他谁也不曾说。
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姜止吟不仅怀疑到他身上,还一语道破其他。
不过俗语都说,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否则,路全走死了。
于是江伥冷静下来,再次否定道:“笑话。”
阵脚又定。
它的语气还是那样无谓。
妖这样一而在,再而三否定,岂能再让它耽搁?
于是,施以妖身上的束妖索加了几分威压,江伥见状一时竟不受控制的扭曲起来,不论是身体还是面颊,它心底无时无刻不在叫嚣回响,痛!
实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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