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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次都还好,温浅掺水耍赖的也不至于喝醉,但今天不行。
今天见的邱总是西北人,西北人天生海量,最以酒讲情分,这场酒要是不陪他喝好了,他手里的股份也不会轻易到手。
众人喝到深夜十一点,邱总被老婆催了电话,才意犹未尽地结束饭局。
强撑着送走邱总,温浅终于无力地瘫在了地上。
恍惚间,他感到有人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就好像好多年前的那个夏夜,那只小狗别别扭扭地坐在了他身旁,跟他一起在秋千上分享一首英文歌。
温浅迷迷糊糊出声:”
小狗,你来啦。”
搭上温浅肩的手掌一僵,下一秒该握为拍,钟宥齐轻轻拍了拍温浅,关切地问道:“还能走么?送你回家吧。”
温浅闻言一顿,抬头看向钟宥齐近在咫尺的脸,傻乐道:“原来是宥齐哥啊,我还以为……还以为……嗝……是小狗呢“
温浅半眯着眼说着说着,又有些难过地垂头:“也是,怎么可能是小狗……他都……都不理我啦。”
身旁静了半晌,梧桐巷的路灯斜斜的打在地面上,倒映出其中一人具象的、难以自控的心意,钟宥齐在夜风里有些落寞的声音传来:“我不会不理你的。”
温浅想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看清身前人的表情,眼前却始终隔了一层,他眨了眨眼,迷蒙的双眼重新变得清晰,他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可能是因为应酬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小狗不理他了,又或者,成年人的崩溃根本不需要讲什么理由,在某一瞬间,想哭便哭了。
钟宥齐心疼地抹去温浅脸上的眼泪,轻轻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来,温浅实在醉的厉害,头无力地靠在钟宥齐的肩上。
钟宥齐感受着手掌下温浅的透过衣服传来的体温与触感,酒精翻腾让他的意志力岌岌可危,这是他守了那么多年的人,也是他肖想了那么多年的人。
而这个人现在,正醉酒着,靠在他的怀里。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却无法克制。
他想吻温浅。
他垂眸望着温浅近在咫尺的脖子,他几乎可以透过纤薄的肌肤看到皮下的血管,像他此刻在体内翻涌的血液一样,游走地杂乱而没有章法。
揽住温浅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钟宥齐无法自控地一步步贴近温浅,他渴望触碰,渴望得快疯了。
就在带着些凉意的嘴唇即将贴上温浅滚烫的肌肤的那一刻,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含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愠气,带着几分男生变声期的沙哑,沉声道:“你在干什么?”
思想不正常
程斯刻说不清自己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感受。
一瞬间,震怒、嫉妒、不甘等诸多情绪灼热地燃烧着他仅存的理智。
天知道他收到王高山的消息,说温浅在应酬上被灌得烂醉的那一刻有多心焦。
他连外套都没有披上就从家里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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