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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玉勺舀起一瓢水,顺着箬竹柔长黑发淋下浸湿,而后打上仙露。
发起的泡沫沾在池惟青里衣袖衫,湿漉漉贴着皮肤好不难受,他旋即将衣物脱了露出精健胸膛和结实腹肌。
箬竹眼皮子懒洋洋半睁着,见此美色当前,她不由得伸出手重重摸了两下,然后手掌顺势便搁在了池惟青胸膛前不离开,用指尖敲挂在他皮肤上的水珠玩。
池惟青浸在池水中的小腹随着她手指玩弄逐渐收紧,深吸气哑声:“阿竹,你确定要这样?”
说话间,他已然丢了玉勺,让怀里人站在他脚背上,单手抚着箬竹后颈将人紧紧安进怀里。
箬竹登时感受到有滚烫坚挺抵在了自己肚子上,困倦之意在瞬间驱散清醒:“你,你轻浮!”
池惟青眸色愈暗,低头吮住她耳垂:“朕既担了轻浮之名,自是得做些轻浮事才不算吃亏,你说对吧?”
他又抱着箬竹向前游走了两步,将出浴美人放在池边,目光湛湛含笑语:“譬如这汪温泉,就蕴足了情趣。”
箬竹绯色薄衫被他轻巧剥落肩头,后知后觉明了他指的情趣是什么,微颤着收回压在池惟青胸膛的手。
她脸颊飞染霞云,张口想谴责的话却尽数被池惟青堵在唇齿间。
景问筠在池惟青走后吹灭烛火。
本欲歇下,却蓦地,西北角一缕微弱白光透过轩窗如明月抵入眼底,正是染竹殿浴池偏殿的方向。
他抽解腰封的手指倏尔顿了顿,半晌迟疑后,将松解开的腰带重新系上,甚至等不及绕路走门,翻窗而出。
景问筠视线落在屏风悬挂的龙袍与绶带,眉峰顿时皱起,再也等不及直接走进浴池。
白玉铺就的地砖某处散开湿漉墨发,景问筠不用多瞧就知道那是箬竹的头发,而目光再向下微挪,池惟青上衣尽褪只余里裤,手肘撑在两侧,双膝卡在少女腿间……好一出鸳鸯戏水,要是他稍微来晚些,看见的怕就不只现在这般了。
景问筠脱下自己雪色外袍从指尖飞出,不偏不倚正盖在箬竹薄衫已挂至胸口,露出的酥胸半片。
他灵力强势,闪身上前,在箬竹还没反应过来变故,就被他突然从地上抱起按进怀里。
“诶,你怎么也来了?”
箬竹前一秒还在和池惟青卿卿我我,后一秒眼前人忽而便成了景问筠清冷面容。
她不禁困扰今天这一个个的,是吃错什么药了,上赶着扎堆往她面前凑,不带消停的。
景问筠扯过边上干净毛巾,替她擦拭起刚洗了的头发:“吾若不来,你就准备这样躺在地上和他欢好?这晌是尝着新鲜劲儿了,等事后寒气入体,看不把你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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