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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这青祁公子打着宁侯殿下教养的名头,做了多少事,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更甚至,他还与当年被殿下铲除的世家余孽有往来。
这一切,都被他们这些殿下的心腹看在眼里。
可是,陛下不允许他们动他,而原因就是因为他是殿下养大的。
陛下思念成狂,任何与宁侯殿下有关的东西,都不许人破坏半分。
包括这个青祁在内。
如今殿下回来了,这青祁恐怕已经失去了陛下的庇护了。
而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多,毕竟,在这胭脂楼为了争姑娘大打出手的子弟,每天都有那么几个。
有些还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权贵子弟,看个热闹在招人记恨,就不值当的。
敢看青祁与韩子灏热闹的,那就更没多少了。
毕竟也不是所有权贵家的子弟都跟韩子灏似的,是个喜欢逛花楼的风流纨绔。
当然,这不敢看的人中,不包括就在旁边近距离围观的随安,以及楼上包厢里刚刚酒醒的张丕芝。
雀荛穿着粉紫广袖长裙,一张好看至极的脸上挂满惊恐。
着急忙慌地一脚踹开张丕芝的包厢门,单手揪着完全没有酒醒,依旧醉醺醺的张丕芝。
把人往窗前一怼,另一只手钳制着他的下巴让他看下面的大堂。
“喂喂……你……你发…发什么……疯呢!”
张丕芝醉意朦胧的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动。
雀荛他穿的再像是个女子,但他本质还是个男人。
而且还是功夫不错的雀舍的暗探,怎么可能钳制不住张丕芝这个庸医。
“看下面。”
雀荛声音微微颤抖,但是依旧冷漠如常。
“看什么看啊,不就是韩家的那崽子又跟青祁打起来了嘛!”
张丕芝强撑着醉意,睁开自己迷糊的眼,懒懒的扫了一眼楼下的热闹。
胭脂楼这一天天的打的还少吗?
前几天不是还有陛下的嫡亲侄子,跟人在胭脂楼争姑娘,差点让人打破了脑袋嘛!
陛下如今能活着的弟弟,都是没什么家底的。
身后有世家支持的那些,早在陛下登基之初,就被随安那疯子拿剑捅死完了。
当然,他们身后的那些世家,也有一个算一个,都没跑了就是了。
唯有贤亲王,陛下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还能够在陛下那里有几分面子。
也仅仅是面子而已,毕竟这位贤亲王,早年间被那些世家给故意养废了。
毕竟,当年先帝时,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那基本都是上京城那些世家说了算的。
“那你看看旁边看热闹的人是谁?”
雀荛翻了一个不雅的白眼,就差揪着张丕芝乱糟糟的头给提溜过去了。
“嘶~~~”
张丕芝看清楚雀荛让他看的人以后,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坐在轮椅上看热闹的人不是随安还能是谁,他身后站着的就是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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