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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贾史氏眉头一皱,目光冷冷的飞快扫过贾赦,忽然泪如雨下,长叹道:“罢了,你也是愈发有主意了。
先前我看琏儿才这么点大,你又丧妻,想把琏儿养在膝下,也跟珠儿他们一起做个伴。
你倒好,自己养着,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莫说如何日后有何颜面见张氏,便是面对张家,我们也交代不过去。”
张氏之父现在可是户部尚书!
“太太,听您这话,我这个当爹的还能害了他不成?”
贾赦闻言面色骤然冷了一分,硬生生的质问了一句。
“你这个孽子,合着是在暗嘲我这个当祖母的要害琏儿不成?”
贾史氏感觉自己当即心窝子被刺了一针,还没等她缓过气来,就又迎来更为粗更尖锐的一针。
“我只是不想琏儿重复了我的老路。
毕竟在某些人眼中,到底不如自己养着的亲。”
贾赦说完,目光冷冷的看眼贾史氏:“太太还是莫要忘记父亲遗言,家和万事兴。”
要不是有他爹的遗言在,以他临死那疯狂报复的性子,早就让人瘫痪在床,甚至死了!
也就这三年,被他爹的遗物安抚着—毕竟,他爹最终还是选择信任他,才渐渐平和了几分。
可疯狗就是疯狗,一旦咬人,咬死了。
“贾赦,你这个孽子!”
贾史氏听闻这般毫不客气的指责,当即气血翻滚,脱口而出:“你可别忘记了老爷的遗愿,现在贾家要平稳过度,你不能出仕途为官!
荣府的印鉴交给政儿才是正事。”
一听到这话,贾赦脑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久,缓过神来定定的看着贾史氏,倏忽间灿烂一笑:“太太,我这个功名可是靠自己考的,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就算因为重生,他知晓策论大概问题,可是其他经义术法等等,都是靠自己的。
这三年,他是彻彻底底豁出去了拼命了。
岂料,听到这般好笑的话语。
贾赦甩袖外走,也不管屋内的连声的叫骂与丫鬟们的劝息声。
待跑到了外头,贾赦叫了贾珍作伴,去了最有名的青楼,也不管大白天的是否开门,叫了歌姬唱歌,又去梨园听戏,继续着自己纨绔风流子弟的生涯。
听过小曲喝过小酒后,贾赦带着醉醺醺的贾珍去了贾家城外的温泉庄子。
贾家冬日最新鲜的瓜果蔬菜都是从这个庄子里出的。
贾母中风下
坐在马车里,贾赦拖着腮笑了起来。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吖!
他其实骨子里还是和他母亲是一类人的,盲目的自信。
他相信,那个怀胎十月生育了他的母亲,也曾经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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