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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隋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无波无澜地问:“给你做见不得光的外室?还是跟你厮混一辈子?
“我若说……”
他停顿了一会儿,慢慢屈腿,单膝跪地,抬头去寻她的目光,认真中带着忐忑,“我娶你呢?”
邓隋愣了愣,抿唇不语,屋子里一时陷入沉默中。
他伸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叫她啪的一声打掉。
“江珩,还没有玩儿够我吗?”
邓隋的表情很冷漠,“我寻思着,咱俩睡了这么久,也早该腻了,怎么?是旁的姑娘没我伺候得好吗?还是你见你翻过的书到了别人的案桌,不甘心还想再翻一次?”
“邓隋,不是这样……”
“那是哪样?”
邓隋截断他的话,将他看穿看透,“你敢说你不是见到我嫁人受到刺激?你敢说你不是嫉妒不甘心?”
“瞧你那高高在上施恩的语气,你娶我,你拿什么娶我?”
邓隋质问,“陛下的圣旨你敢违抗吗?言小侯爷的下场你想试试吗?你和永安公主婚约在身,竟敢跑到我面前大言不惭说要娶我。”
邓隋顿了顿,嘲讽,“江珩,没有哪个诚心求娶姑娘的男人是你这样,再说了——”
“你勾勾手指,我就要乖乖地跟你回去吗?哦,是了,”
邓隋冷哼道:“你能娶我,对我而言是多么大的恩赐,毕竟,我曾使尽手段,千方百计要嫁给你……”
她的字字句句都像尖刀刺在他的心上,他有很多话想告诉她,喉头却发干发酸开不了口。
他无法为自己辩解,她为了嫁他受过的委屈他永远都弥补不了,而对她而言,最大的屈辱是他给她的,他的冷眼,他的冷待,他要她无名无分跟着他的念头才是真正对她的侮辱。
邓隋闭了闭眼,淡声道:“江珩,那日在西园,我们就已经断干净了,我这个人,从不回头,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成亲,我有夫君,我们很恩爱。”
“所以,请你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若日后不期而遇,也请你避我三尺,如果你对我曾有半分真心的话。”
“形同陌路,对你,对我,都好。”
“邓隋……”
江珩去抓她的手,抓得很紧,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让她回心转意,他声线有些不稳,用笑来维持着自己的颜面,“你喜欢他什么?他能有我好?从前我委屈了你,往后……”
“我和你没有往后。”
邓隋无情地打断他,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烦了,“江珩,你和公主已有婚约,还来纠缠我,你置公主于何地,又拿我当什么?”
“我夫君的好,谁也比不上,他温柔体贴,事事以我为重,他不仅能用八抬大轿娶我过门,还能在床榻上将我伺候得舒坦,这是你比不了的。”
她嫌弃地看着江珩,“我大概没有告诉过你,你床上的功夫真是差劲透了!”
江珩知道邓隋能谋会算,可从来不知道她如此牙尖嘴利,叫他毫无半点招架之力。
他脸色苍白,从马上摔下来或许伤及了肺腑,若不然,怎么会这么疼呢?
江珩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肺腑抽疼,嘴角有血迹缓缓流出,他用手指抹了抹,果然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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