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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把银子给它,道:“拿壶酒。”
小二转身要走。
“慢着。”
江珩叫住他,问:“今日店里可有女客?”
小二想了想,迟疑道:“有倒是有,就是……不太好说话。”
一进客栈就挑三拣四,他也挨了好几次骂。
兰濯带了银子去,无功而返。
那骂声却未停,“有几个臭钱了不起?竟要你姑奶奶去伺候人,我呸,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我什么没有?”
江珩问:“你没有说是借个丫头?”
“说了,不给。”
兰濯从未见过如此泼辣的女子,指尖都快戳他脸上了,“公子,她是金陵吴家的,是为着明年三月大选进京,极有可能是要做娘娘的。”
还是不惹为妙。
“公子和邓姑娘总归……”
兰濯劝道:“不如公子……”
“我亲自走一趟。”
江珩出声打断他,他和邓隋是有夫妻之实,若他们仍旧恩爱如初,他自然是不用假手于人给邓隋擦酒退热。
可他们分开了,男女有别,他得给邓隋该有的敬重。
不一会儿江珩便带了个丫头过来。
兰濯倾耳一听,并未有骂声,十分好奇,他偷偷盯着江珩看,难道是牺牲了色相?
邓隋这一觉睡得沉,昨晚的事她有些印象,不深,包括小二叫门,她很想应,也恍然觉得自己应了,身上像是被什么压着,总是醒不过来,她还听到江珩的声音。
浑身上下黏黏的,酒香扑鼻,看来昨晚都是真的。
枕边有个红封,这是……他给的?
她没去拿,重新沐浴,穿好衣裳出门,正撞上小二。
小二笑道:“姑娘大好了,新年必定万事顺遂。”
“多谢。”
邓隋拿了粒碎银给他。
“姑娘这是要走了?”
“嗯。”
邓隋往前走。
小二急道t:“厨房正给姑娘煨了药膳,姑娘好歹用些。”
邓隋停住脚步,诧异,“药膳?”
“是啊。”
小二道:“住您隔壁的公子爷昨晚就吩咐下来的,姑娘用了再上路吧,这天寒地冻的,不进补进补,又病了可怎生是好?您不知道,昨夜可把大家伙儿急坏了,公子爷守了您整整一夜。”
邓隋问:“也是他给我擦身的?”
“哪能呢?”
小二笑道:“公子费大力气才请到的婢女。”
邓隋往回看了眼隔壁的房间。
小二道:“公子天亮就走了,特意嘱咐小的盯着姑娘用膳,姑娘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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