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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吶吶,“可邓姑娘都成亲了。”
兰濯笑了声,“以咱们公子的性子,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启程回燕京这么多次,哪次是真走了?临到京城了都能反悔赶回来,等着瞧吧,哄不回邓姑娘,这登州咱们还有得待呢。”
邓隋和闵月到了赌坊,里面乌烟瘴气,男男女女都有,开盅时有人哭天喊地,有人暴跳如雷,也有人欢喜若狂。
邓隋生得冷艳,又披罗戴翠,看起来大有来头,进门不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赌坊的管事笑着问:“奶奶是来找您家爷吗?不知奶奶是哪家府上的?”
邓隋扫了一眼赌坊的布局,笑道:“进了赌坊,自然是赌钱的,怎么,不欢迎?”
“怎会?”
管事放下心来,就怕是来闹事的,招了个跑堂的过来,“你带奶奶去玩两把,务必将奶奶伺候好了。”
跑堂小二殷勤道:“奶奶请。”
邓隋玩了推牌九,打马吊,面前的银子堆积如山,闵月的眼睛都放了光,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斗志昂扬地来,垂头丧气地离开,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邓隋推倒面前的马吊,叹气,“没意思,没意思透了,还有没有什么玩儿法?”
管事知晓她有两手,眼睛就没从那小银山上挪开过,笑着建议,“这些玩起来费事,奶奶不如玩掷骰子。”
“也好。”
邓隋从善如流,扔了锭银子给伺候她的小二,道:“劳烦小哥替我把银子搬过来吧。”
小二大喜,伺候得更卖力。
投骰子,比大小,邓隋和赌坊的庄家堵了几把,不仅赢,还次次精准地猜到点数,客人们皆跟着邓隋买大买小。
庄家擦了擦额头的汗,紧张地看向管事。
管事也觉得邪了门儿了,他再三打量邓隋,不就是个比一般女人美上几分的妇人?也没有暗箱操作,怎的如此厉害?
他已经派人去禀告大当家的了。
邓隋将所有银子都推了出去,笑意盈盈地看着庄家,“这把我猜……大!”
庄家双眼翻白,手软脚软,捂着赌盅,浑身发抖。
江珩隐在人群里,望着一副胜券在握的邓隋,叶荣说得没错,她确实是宝贝,她在赌场游刃有余,大杀四方,实在耀眼,她到底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后悔的浪潮再次涌上心头,她如此厉害,想要银子赌两把就好了,他从前竟用银子打发她。
庄家不敢开,这一把赌得太大了,周围跟着邓隋押大的赌徒,纷纷叫嚣起来,逼那庄家开盅。
庄家心一横,晕倒下去,连带带翻了赌盅,里面的骰子也东一个西一个。
这把黄了。
顿时民怨沸腾。
管事连连出声安抚,皆不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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