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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耳房前,琴濯掀开帘子时说了句“等等”
,进去把自己那把短刀翻出来递向薛岑,觉得他懂武艺,有此利器在身关键时刻总能发挥应有的效用。
“这短刀就先放在您这儿,以防万一。”
薛岑还记得这是她父亲的刀,听孟之微说原本是要在她成年时陪作嫁妆的。
薛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记得这么清楚,心中不觉有丝奇异,刀握在手中,好似连人也变得触手可及起来。
“等此间事了,再行归还。”
薛岑拿起刀别开眼,率先进了屋。
琴濯看着甩动了几下的门帘,在心里悄悄地纳闷,总觉得薛岑这个人忽冷忽热的,有道是伴君如伴虎,这话还真没说错。
雨一直在下,琴濯困顿异常,在雨声中也逐渐沉入睡梦,半夜的时候还听到打雷,翌日早起果见冷雨依旧。
薛岑听到外面的脚步时,睁开眼在床上躺着没动,等安静了一会才出去,琴濯已不在屋内。
翠竹环绕的村庄显得比外面冷暗一些,薛岑站在屋檐下朝着四周环视,雨雾像在眼前糊了一层纱,看什么都不分明,找了一圈都没有琴濯的身影。
他看着屋脊间袅袅炊烟,抬腿便走进了雨中。
这会儿雨势不大,但淅沥沥地落在人身上,不一会儿也能浸透衣衫。
好在两屋之间的距离不是太远,薛岑走到附近,撩起一侧的草帘微微低头进入檐下,正待询问邻居琴濯的去向,就见她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正跟几个妇人搅着一大盆米。
冷雨天气本就寒凉,薛岑见她还挽着袖子,修长的两臂浸入冷水中大半,皱了下眉心问道:“在做什么?”
琴濯也没想到他会找来,见他肩头被打湿,忙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将他让进屋檐下。
“两位嫂子要包竹叶粽,我便来偷师了。”
因为下雨没法在外面的灶上做饭,所以他们只能在屋檐下找块干燥的地方。
只是这里地方逼仄,薛岑高大的身形一进来,好像连空气都被挤出去了一些。
琴濯站在他旁边,被他无意的逼压觉得呼吸沉闷,只好让他先进屋坐着。
薛岑的视线一直追着她,落在她已经变得轻快的步伐上,语气也有一丝几不可见的愉悦:“脚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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