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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静月将她随身带的药包打开,取出一副银针,用银针刺穴止血,再给男人清理伤口,口中并问道:“怕痛吗?要是怕痛的话,你让我打一棍,打昏了就不会痛了。”
“闭嘴!”
男人脸色一时青,一时黑,青是因为痛的,黑是被夏静月恼的。
“此等小痛何足为患?”
“这可是你说的。”
有了男人的这句话,夏静月就再也不客气了。
用小刀割去染了毒的皮肉,再用酒来清洗伤口,然后穿针引线,将大伤口缝合。
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这种疼痛无疑是在活活地凌迟,男人额头的冷汗直流不止,紧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后,他的感觉也变得更加的灵敏了,疼痛之外,他敏锐地感受到夏静月柔软的手指落在他赤裸的皮肤上。
他感觉到她的手指从他的小腿划过,从记事以来,第一次与女人这般亲密地靠近。
这种感觉令他太不自在了,男人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夏静月正在给男人检查双腿是否有骨折的情况,发现男人浑身一颤,连忙问道:“哪里痛?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口中询问着,一双手认真地从男人的小腿慢慢地摸上他的大腿,在他的大腿上,这里摸一下,那里按一下……
男人被摸得浑身僵硬,双臂冒出一串串的鸡皮疙瘩。
他忍了许久才忍住没有暴起,睁开眼睛,寒眸如冰,冰冷无比:“双腿无事,不用再摸了。”
“哦,腿没断就好,要是断了我可背不了你走。”
夏静月收回检查的手。
见夏静月收回手,男人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夏静月给他身上上药时,那柔软的手指若即若离,时轻时重,每一下都仿佛带着电流一般,令男人更加地不自在了。
男人浑身僵硬,暗暗地握住双拳。
渐渐地,夏静月发现了男人的异常,她睁大了眼睛,“咦,你不会是怕痒吧?”
男人一僵,顿时气势一凛,面寒如霜,锐利的目光如冰刃一般直逼夏静月,疾言厉声道:“专心做你的事!”
“哦。”
夏静月瞄了一眼男人凛然不可犯的严肃模样,的确是不像怕痒的样子,肯定是她想多了。
如此一想,她更细心地为男人上起药来,还在他的胸膛来来回回地摸了好几遍,确定他没有伤到内腑,没有内出血……
男人笔直地坐着,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地笔直坐着,脸上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那样严肃,那样凛不可犯。
然而,在被乱发挡住的双耳,每次夏静月的手落在他身上,双耳就禁不住地颤了一颤,手落一下,又颤一下。
以及侧边悄悄握着的双拳,握紧,松开,握紧,又松开……
沉静的夜过去后,第二天夏静月睡醒过来时,发现昨天救的男人不知何时离开了。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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