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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祉砚常用的东西都会放在床头,他解下手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等零碎,最后才抬出来他新买的平板放在床上,虞音这里有他的睡衣,他还是如常散漫地解开,虞音这次正大光明地看他,还将人拉过来用手戳戳他的肌肉。
脱衣有肉的类型。
她用手好奇地试探,还抱怨:“你一定是故意的。”
宋祉砚轻问:“什么?”
虞音拍着他的身子,控诉:“你故意勾引我,每次都不避嫌。”
她数落着宋祉砚的种种错事,他单手搭在腰带上,虞音声音渐小,他俯身下来,两手撑着床,虞音听到他无奈道:“音音,你酒品不好,知道吗?”
“那我在说你…”
虞音的眼睛没地方放,就去看他的手掌,宋祉砚捂住她的眼睛,帮她回忆她以前干得流氓往事。
比如他们的初吻。
宋祉砚在她耳边事无巨细地将那次全盘托出,虞音听得捂住他的嘴,宋祉砚让开视线,她羞耻地看向他的眼睛,语序错乱,结结巴巴:“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她喜欢得恨不得把他吃掉。
宋祉砚垂眸,在她掌心亲吻,回她:“我也早就喜欢你了。”
虞音这一天都被宋祉砚甜言蜜语攻占城池,溃不成军,话都说不出。
他抱着她,第一次提及那个冬夜。
“音音,我想要你的巧克力。”
宋祉砚说,“对不起。”
虞音喉咙发涩,问他:“你怎么不告诉我?”
如同神明一般高不可攀的宋祉砚,有一日也会这样颓然地靠在她的肩头,沙哑告白:“音音,我配不上你。”
虞音是海边月,他如同尘泥,这一辈子都不能飞到天上和她对等。
虞音第一次看到他的脆弱和自卑,以前宋祉砚并不在乎旁人怎么议论他家,说他如何可怜,他的目光都不为所动。
虞音如今明白,他的平静之下,积蓄了无数刀伤,宋祉砚都在自己消化忍耐,谁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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