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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位上的人滥用职权,强压百姓,更是一个个沦为蛀虫,中饱私囊。”
“朱门酒肉臭,温兄,你同样置身其中,当真能忍受么。”
温长清也站起来,扯着白玉安忍不住沉声道:“忍一时海阔天空,等将来你借着国舅府的力坐上高位,那时候你再清正也不迟!”
白玉安摇摇头,眼神定定看着温长清:“你知不知佳宁郡主的父亲韦尚书,贪了国库多少银子?我做不到曲意逢迎,更不屑折腰权贵。”
“我只是一介书生,不管最后是什么结局,我都认了。”
白玉安说罢,对着屋内的两人拱了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隔壁的雅间内,坐在沈珏对面的男子透过半开的门缝,看着从门前一走而过的白衣身形,对着对面的沈珏惊诧道:“没想到旁边那个叫白玉安的,还真有几分傲骨。”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不过可惜了这样人,得罪了人物。”
“那琴音我再没听过比他弹的更好的了。”
说话那人一身墨绿锦衣,长发高束,皮肤虽微黑,却眉眼深邃,剑眉星目。
与对面的沈珏比起来,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是他坐的颇有些随意,一只腿没规矩的支着,膝盖上懒洋洋搭了一只手臂,与对面沈珏的端正坐姿天差地别。
沈珏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眼神淡淡看着窗外,好似没有听见对面的话一般。
书生意气而已,还是长不了记性。
对面的男子见沈珏不说话,就开始说起正事:“母亲叫我过来给你传话,说让你明日一定要回侯府去。”
沈珏的眼神如一潭浓墨,听罢就淡淡道:“最近公事繁忙,怕是没空。”
沈为川一听就连忙不信道:“你可别说你公事繁忙,你要真忙,今日也没功夫陪我来画船消遣了。”
沈珏的确是没功夫来这里消遣,不过是在外头碰巧碰见了温长青,听见他在等白玉安,这才也来了这里。
他看着沈为川挑了挑眉道:“你倒是喜欢管些闲事。”
沈为川收到沈珏有些不悦的目光,连忙喊着冤枉:“大哥,我才从榆阳回来几日?喝酒叙旧都没喝过来呢,哪有那些闲工夫。”
“还不是母亲这些日子天天缠着我来请你回去。”
说着沈为川凑近了沈珏笑道:“要是大哥再不回去瞧瞧,万一母亲给大哥说的亲事,是个歪瓜裂枣怎么办?”
叩在桌案上的手指一顿,沈珏瞟了眼沈为川,顿了下又收回目光:“那是该回去看看。”
说着沈珏又道:“等过了年,我就让你留在京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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