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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棠赶忙拉住谢容锦的手,生怕找来的大夫诊断出她有孕的事来。
“世子爷,之前大夫已经看过了,也开了药,奴婢已经按照方子吃过药了。”
她轻喘一口,接着说:“只是,奴婢身子之前亏空的厉害,所以大夫叮嘱奴婢多歇着将养着就好。”
谢容锦并没有全然信玉棠的话,而是扫了眼站在一旁的鹦歌。
“玉棠姑娘所说,字字句句均是大夫叮嘱。”
鹦歌看着谢容锦,有些害怕和拘谨。
谢容锦听完鹦歌的汇报,这才点点头,轻声叮嘱道:“那我今晚抱着玉儿歇息,可好?”
玉棠恨不得翻个大白眼,她自己一个人睡,床又宽,还不用早起伺候别人。
现在谢容锦非要跟她睡在一处,她又明早怕是还要撑着病体起来伺候谢容锦。
只是,这话也就只能在玉棠心里转转,她现在的身份是丫鬟,面对主子,她除了笑脸相逢,哪有其他办法。
“奴婢自是希望世子爷陪在奴婢身旁,只是,若过了病气给世子爷,奴婢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她微微仰头看向谢容锦,一双水杏眼,满是担忧。
谢容锦看得心口一软,又吻了吻她的额头,“爷素日强身健体,还怕你这么点病气不成!”
玉棠见谢容锦不为所动,只得扯起一抹勉强的微笑,“世子爷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她说着,便小鸟依人般靠在谢容锦的胸口。
谢容锦虽然脾气古怪,但是,是个信守诺言的人,说不碰玉棠,便真的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玉棠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低低的呵斥声,她勉强撑着身子起来,便看到谢容锦正冷眼看着帮他穿衣服的鹦歌。
鹦歌则害怕得手指控制不住得颤抖。
玉棠深觉无奈,只得强打着精神,爬起来帮谢容锦束发穿衣。
谢容锦走之前,很是满意地又亲了亲玉棠的额头,玉棠却只举得晦气!
她是个孕妇加病人啊,本应该好好养病保胎的,现在还要爬起来伺候别人。
她骂骂咧咧一阵后,便又重新缩回了床榻上,谢容锦在离开前,给她准了几天假,让她好生歇息着。
在谢容锦在她房里又宿了三天后,秦氏身边的桂嬷嬷便寻了过来。
玉棠心里一盘算,觉得用好了这次机会,她便可以轻松出府了。
身着浅青色衣衫,绾了一个样式简单的发髻,最后再簪了一根素银簪子,为了看起来气色不好,她甚至还将脸上扑白了几分。
桂嬷嬷在院内等了半晌,等来的就是一个看起来孱弱的,病恹恹的人。
她心底不由嘀咕几声,这玉棠一天天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怎么就能勾的锦少爷天天宿在她那儿呢。
玉棠则是不停重复着早就准备好的话语,打算一会儿真情实感的演一演。
正堂上,秦氏手指捻过一颗颗圆润光滑的檀香木佛珠,双眸微闭,看起来好似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
“回禀太太,玉棠带到了。”
桂嬷嬷在秦氏耳边轻声念叨着,秦氏眼睛睁开,直视跪在堂下请安的玉棠,锐利的目光将她扫视了个遍,刚刚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在这一刻碎成了齑粉。
“玉棠是吧,你倒是有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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