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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车。
自打他的五亩地拿回手里,除草浇灌伺候田地的事都得他们自己来。
霍琚腿脚不便,秦大夫叮嘱他不能干重活,田地里的活儿更是不能碰,每天挑水浇灌庄稼的事便交给了凌息。
得亏凌息体力惊人,白天酿酒晚上侍弄田地,正常人谁受得了,何况因为田地距离河流远,必须一桶桶挑水,全靠人力。
是的,凌息故意选择晚上浇灌庄稼,他夜视能力强,晚上又凉快,四周僻静无人,所以他悄悄拿大缸子舀水不会被人看见。
“知道了,多谢丹桂婶。”
赵丹桂转身刚要走,忽然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凌息前个儿说想养些鸡鸭,他虞阿叔那儿小鸡正好孵出来了,他如果想要,叫他明早去找我,我领他过去。”
“好,谢谢丹桂婶。”
霍琚应承道。
“甭客气。”
赵丹桂挥挥手挎着菜篮子风风火火离开。
霍琚关上大门,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思考,凌息想要鸡鸭的事为何没和自己提过。
胸口突然有点堵,有点闷,站在门口长叹口气,进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咕咚咕咚全灌下,仍旧未缓解。
夏天当真燥热烦人。
凌息一行人率先抵达吴阿奶家,三人放下手里东西迫不及待开始数钱。
被两道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凌息掏兜的手险些一抖,生怕掏了个空,好在钱袋老老实实待在怀里。
“这么多吗?”
吴阿奶和刘枝睁圆了眼睛,钱袋被撑得鼓鼓囊囊,颇有一种即将爆开的意思。
对凌息而言尚在他意料中,伸手准备把钱袋口打开,吴阿奶一把抓住他手腕,“使不得!”
吴阿奶眼珠子四处转了转,不必开口,刘枝已小跑过去关上大门,同时不忘朝门外张望,转过身无声对吴阿奶摇头,表示外面没人。
吴阿奶松了口气,拉拽着凌息进屋,刘枝紧随其后,关上门窗,确定安全后两人重新看向凌息,“财不外露,你以后切莫再如此大意了。”
凌息自然晓得财不外露的道理,可也不至于防范到这种地步吧,他耳聪目明,附近若有旁人在,不必他们提醒也不会轻易拿出钱袋。
知道他们好意提醒,凌息没有反驳,乖乖点头,“好。”
刘枝轻车熟路点上油灯,因为门窗紧闭,光线本就差的屋内近乎黑夜,假如换作平时,刘枝和吴阿奶必然舍不得点油灯,但现下要数赚到的银钱,该用还是得用。
凌息带了九坛酒过去,一坛酒约莫能倒二十小杯,减去他自己喝掉的一坛酒,剩下八坛酒,挑战一次十两银子,但基本没人能喝到第九杯,更别谈喝完十杯酒。
“天啦!
二……二百八十两……我……我没数错吧?”
刘枝难以置信地盯着桌子上的银子。
吴阿奶捂住胸口,“二百八十两?咱们今天赚了二百八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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