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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便礼貌地冲乔秀珺点了一个头,不过也没说什么。
乔秀珺闹了一个没脸,便有些讪讪的,不再说什么了。
吃过饭,初挽在那里帮衬着收拾碗筷,乔秀珺凑过来:“挽挽,我给你商量个事。”
初挽:“什么?”
乔秀珺:“这不是前天听你说了你捡漏的事,我觉得这可真是好门路,我回去后,和我兄弟一说,我兄弟对你可敬佩了,恨不得拜你为师。”
初挽一听笑了:“嫂,你想多了吧,我可没那本事当什么人师傅。”
乔秀珺:“有本事的人,到了什么时候都能耐!
其实就算不拜师,我这里也有一桩,想请你帮衬着,挽挽你给看看呗!”
初挽:“什么意思?”
乔秀珺这次说起来:“这不是前天听你说了这个,我和我兄弟一提,他觉得真不错,昨天就已经跑过去玉渊潭早市了,结果还真让他看到一件,人家说了,那是一个元朝的青花瓷,贵着呢!
以前被政府给收了,现在还回来了,人家急着用钱,不愿意卖给文物商店,二十块就给咱!
我想着,听你那意思,这不是青花瓷挺值钱,要是能二十块收过来,咱一倒手,不就是一笔钱?”
初挽眼神淡淡地看着她。
就现在这市场,也不是说二十元捡不了漏,别说二十块,十块钱买个元青花瓷也有可能。
可关键是,懂得什么是元青花的,不会二十块卖,二十块卖的,他就没法张口说出元青花瓷了。
就河北各县城进北京的,他们铲地皮,喊街,五块钱收来东西,十块钱就卖,反正好歹能挣钱,别说元青花这种名词了,就是清朝的,他们就一直没闹明白雍正到底是溥仪的爹还是他爷爷。
那乔秀珺被初挽看着,只觉得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好像看穿了自己所有的心思。
她只好讪笑了声:“挽挽,你帮看看,要是好的,我就买下来,买对买错,都和你没关系,就是让你帮忙扫一眼,可以吗?”
初挽点头:“可以。”
乔秀珺一听,惊喜不已:“挽挽,你可真好,那明天——”
谁知道初挽却道:“嫂,我们过去客厅,先和守俨以及伯父说一下。”
乔秀珺:“什么?”
初挽:“我得先请示他们两个啊。”
乔秀珺:“请示?”
初挽有些无辜地道:“那天饭桌上你也看到了,他都说了,不许我给人掌眼,我哪敢不听,现在我倒是想给嫂掌眼,可是得和他说声,不然他回头恼了我,我怎么办?”
乔秀珺嘴角一个抽搐,她看着眼前的初挽。
初挽:“走吧,嫂,我们过去问问。”
说着,就要过去客厅。
乔秀珺满心的不痛快,不过还是勉强笑着说:“那还是,那还是先算了吧……”
说完起身就出去了。
旁边陆建静凑过来,忍不住笑:“挽挽你可真行!”
初挽:“就是说句实话而已。”
陆建静:“我现在看出来了,你和七叔谈了对象,七叔把你捧在手心里,就这,你还好意思说他什么都管着你!”
第二天,陆守俨带着初挽过去看了《天鹅湖》,是白淑湘表演的,白淑湘早在五十年代就曾经表演过《天鹅湖》,曾经为领导人称为新中国第一只白天鹅,之后更是出演了《红色娘子军》中的琼花。
不过那十年期间她也受了一些苦,现在年过四旬的她重返舞台,听说这几年一直在国际四处巡演,备受欢迎,这次在人艺的演出,自然一票难求。
初挽并不太懂芭蕾舞,不过倒是也能欣赏这位艺术家舞姿所带来的震撼感,看得投入。
中间休息时,陆守俨略俯首:“最近人艺的节目排得都不错,有几位知名艺术家登台,过几天还有盛中国先生的小提琴独奏,喜欢的话,我留意下演出场次。”
低醇的气息就萦绕在耳边,初挽低声道:“偶尔看看就行了,我也不太懂这些,门外汉,看个热闹。”
陆守俨却道:“你喜欢古玩,古玩也是中国美学艺术的结晶,古玩和舞蹈音乐,可能艺术表现形式不同,但是内涵和基本原理应该是相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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