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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是以本月家母忌辰和一年一度的秋狩为借口才被允许回到临淄的。
先生很清楚我这个习惯,以往每逢家母祭日,我都会回临淄祭扫。
原来这也成了先生的算计之一。
」吕子烈苦笑,「如此说来,之前那副棺材里的骸骨莫非并不是连先生的?」
这个问题祝映台例是没法确凿回答。
要说尸体是假的,那的确很附和连斐的计谋,先找个与他身形相仿的男性杀了,然后落葬后偷空偷梁换柱,再用某种方法比如那个蛊虫让尸体迅速腐烂也未必就是做不到的事,这也就解释了蛊虫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作用,就是让尸体腐烂而已,与行尸无关。
这年代又没有牙医记录,对一具骨骸进行检验简直寸步难行,尸体毁了,基本就查不到尸户是谁了,连斐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可真要是如此,这些日子来,临淄城里似乎也没出什么新事,归根究底也就是不知道连斐原本假死以后打算做什么,所以找不到准确的判断依据。
连斐如今究竟是死?是生?
祝映台不由得懊悔自己当初结论下得太早,明明看到了那只蛊,看到了其他棺木里的尸体失踪,为什么就没即刻想到连斐也许没死,而棺中尸体的所谓腐烂如此之快也许只是个花招,甚至可能一开始连斐就是找了一具骨骸来代替自己呢?蛊虫、苏门前遇袭也许都只是他计划中的障眼法而已,他们却被绕进去了。
吕子烈看祝映台沉默不语,也知道这个问题难住他,说:「我记得你当时把蛊虫带回来了吧,不如先查查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这样就可以判断它是否会影响尸体状态。
」末了,吕子烈感叹,「连先生才是真胆大啊,竟然连自己的命都能玩。
」
现在既然知道连斐在变成行尸后依然可以算计梁杉柏,显然他的行尸状态并不受控于罗刹女,吕子烈猜侧连斐是自愿变成行尸,甚至,将他变成行尸的罗刹女都可能受他操控。
「国大人那边怎么说?」梁杉柏问,「我们要控制国夫人吗?」
「这个……」吕子烈说,「国夫人胆子不大,我来安排,先将她知道的诓出来再说。
」
吕舍与吕商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上,两人俱不开口说话,以致于车内气氛沉闷异常,过了一阵子,吕商人才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太子。
」
「此处没有外人,叔父叫我舍儿就行了。
」
「舍儿,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吕商人单刀直入地问,他心中已是有些计较,不相信吕舍没感觉。
吕舍轻声道:「叔父是指什么?」
「当然是你认为是谁想要杀你。
」
「应该不是三弟吧,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不用替我挡这一箭了。
」吕舍说,吕子烈当时掩护他的场景他是看在眼里的,他虽然是个优柔寡断的庸懦性子,但是并不代表他蠢笨,生在齐国王室这样的地方,如果是真蠢笨,恐怕早就已经死了,更不用说能当上太子了。
「也许他是演了一出苦肉计呢?」吕商人到底还是久经斗争,对这一套阴谋算计玩得比吕舍转多了,竟然直接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当时有多危险,叔父也是看在眼里的,如果真是苦肉计,那未免太冒险了。
」吕舍说,「而且叔父莫要忘了,最近死的两个可都是三弟的人,说不定有人想要对三弟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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